出完氣,人也就慫了。
俞甜在屋子里磨蹭了好半天,眼見著天快黑了,肚子餓得咕咕直叫,只得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挪了出來。
傅陰九不在。
但桌上擺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水,另一只碗里則盛放著剝好的果子。
她呆愣了好一會兒,走過去端起水碗。
喝了口,甜滋滋地,還有點熱辣辣的味道,像是生姜,也不知道對方從哪里弄來的。
整碗下了肚,熱氣透出毛孔,驅散了停留在皮膚上的寒意。
再吃一口果子,頓時什么怨氣都沒了。
她自嘲地想,自己可真好哄啊。
但一想到哄這個字,莫名不自在起來,手一抖,果子掉回了碗里。
“既然已經吃了我剝的水果,那就沒有反悔的余地了。”
低沉的嗓音傳來,她一驚,猛地抬頭。
傅陰九單手解開蓑衣掛在墻上,將木桶放在窗臺旁,一股淡淡地腥味彌漫開。
黑色的大魚處理過了,并剖成整齊的四大片兒,可見刀工利落。
見此景,俞甜反倒是松了口氣。
以物換物,這人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性的。
無非是怕她不幫忙烹飪這條魚,才隱晦地討好了下。
不管怎樣,你來我往過了,她也不打算拿喬,就坡下驢,抱起木桶轉身往廚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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