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韓弈的大腦有那么一瞬間的空白。
他自認為很了解老板的脾性,也從未聽過他不滿意自己的安排。
但老板的吃穿用度向來只講奢侈二字,可以說什么最貴就上什么,選擇也多,他還真沒去具體關注過喜好。
如今細細想來,也是因為對方從未給過別人這方面的印象。
就像是,可有可無,也因此,沒有弱點。
他答不上來,傅陰九卻是驀地拍著腿,大笑了起來。
那笑,竟像是發自內心的。
韓弈內心忐忑:“老、老板”
“連你都不知道,她卻能一眼看穿,真有意思。”
冷不丁地一句自自語,他還是沒能聽懂,但隱約察覺,這個“她”,似乎是指俞甜。
于是琢磨著開口道:“其實就俞小姐這次的表現來看,完全可以接上她一起回國,難道,您還不信任她嗎?”
傅陰九臉上的笑意消失了,他點起一支煙,眸色有些冷:“我記得我說過,這世上,沒有讓我絕對信任的人,你作為我的左膀右臂,最好也不要有那種天真幼稚的想法。”
“讓人看緊她所有的社交平臺,要是走漏了半點風聲,導致楊瀚跑了,責任就在你身上。”
這下韓秘書什么八卦的猜測都沒了,立馬道:“是,老板。”
傅陰九咬著煙,口腔里明明都是煙草的氣味,舌尖卻仿佛仍殘留著果汁的香甜。
那一刻,他的確是故意的。
低血糖為真,但不至于虛弱到神志不清。
他就是心血來潮,想試一試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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