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你怎么站在門外?”紅梅從院子外端著姜茶走進來,林嬌嬌跟在身后。
“你怎么過來了?”林棠棠看向林嬌嬌。
“我聽說楊小姐落水了,特地來看看,姐姐也是嗎?”林嬌嬌對著林棠棠笑道。
仿佛之前發生的一切,在她心里沒有任何芥蒂。
“嗯。”林棠棠收回視線,應了一聲,走進了屋內。
不過,她不是來看楊曉,她是來看笑話的。
屋內,余氏與楊琛聽到院子里的動靜后,結束了相互指責。
“你什么時候來的?怎么都不吭一聲?”余氏心情不好,對著林棠棠說話陰陽怪氣。
“我剛到。”林棠棠面不改色,“楊小姐在宴會上落下了團扇,我拾到了,送過來。”
香雪將團扇給到余氏。
“放著吧。”
余氏看著林棠棠氣色不錯,又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楊曉,語氣溜酸,“今日踏春節宴會上,他們為何沒有為難你?”
明明是一起赴宴,結果只有她女兒一人受罪,林棠棠卻絲毫未損。
“他們?侯夫人想要誰為難我?”林棠棠反問道。
“你何必曲解我的意思?我不過是問一句而已。”余氏被問后,臉色沉沉。
“我中途衣服臟了,換了一身衣裳,回來后,宴會已經進行了一半。其他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林棠棠淡淡說道。
她的不在場證明,能夠為她省去余氏接下來的詰問。
讓余氏無法以保護楊曉不周的名義,朝自己發難。
果然,余氏聽到此話,只能拽緊了帕子,三兩語后,打發林棠棠離開。
“既如此,這里沒你什么事了,你先回房吧。”
卻留下林嬌嬌在屋內相商。
“這侯夫人,親疏不分!”
香雪小聲嘀咕著,“明明姑娘才是準兒媳,她卻留一個不相干的人在屋內相商侯府之事。”
“準兒媳不一定是真兒媳。且讓他們商量吧,橫豎結果都一樣。”林棠棠面上沒有任何漣漪,心中只有暢快。
不出兩日,侯府的嫡小姐就徹底廢了。
“香雪,你今夜將此前尋到的那個丫鬟,送到李國公夫人手上,有重用。”
香雪應下。
林棠棠一個人回到東苑。
在屋內,三人商量了幾個方案,余氏都不同意。
余氏堅定道,“曉曉只能嫁到李國公府,哪怕是做平妻。”
“母親,平妻也是妾室!您怎能讓侯府嫡女去做別人的妾室呢?”楊琛不同意。
他是將來要繼承侯府的人,侯府的臉面比什么都重要。
“妾又如何?當年,我不也是妾室上位?”
余氏目光狠辣,“琛兒,你要臉面,難道母親不要臉面嗎?可是侯府的臉面,能當飯吃嗎?只要曉曉能加入國公府,等她將來有了孩子,要想扶正,還不輕而易舉?至于李均那個男人的真心,重要嗎?”
她吐了一口氣,“有了國公府做姻親,侯府在外的生意,才能真正做起來,這是你舅舅說的。”
楊琛沉默了。
母親在朝堂之事上,不一定看得明白,所以在看待踏春節請帖上,她一開始犯了迷糊。
但是,對于內宅之事,母親是有絕對話語權的。
他親眼見證了母親從一個不受待見的妾室,爬到了當家主母的位置。
他也從侯府庶子,變成了侯府嫡子,最后成為侯府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