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正在聊著,柳姨娘走了過來。
她是楊易最寵愛的妾室,一年中有七個月,楊易都歇在她的房中。
這次楊易出去公干,也只帶了她。
“林姑娘,現在府上的人都守在侯夫人房里,你作為準兒媳,不去嗎?”柳姨娘開口,一臉探究。
“不勞柳姨娘費心,我自有分寸。”林棠棠不知她的來意,不輕易表露自己的態度。
“林姑娘可是要回東苑?”柳姨娘繼續問道,“我可以過去坐坐嗎?”
“柳姨娘請便。”林棠棠淡淡道。
走到屋子里,柳姨娘將房門關上。
“林姑娘,這段時間侯府內宅的事情我打聽清楚了,你與侯夫人極度不合。”柳姨娘說道。
“柳姨娘說這些,究竟何意?”林棠棠依舊沒有表態。
“說實話,這些年,侯夫人主持中饋,打著為侯爺鋪路的名義,不斷縮減各房開銷,我們早就看不慣了。”柳姨娘說完這一句,靜靜地看林棠棠反應。
“柳姨娘這話,可以去跟侯爺說,在侯府比侯夫人大的人,只有侯爺。”
林棠棠輕嗅了茶香,不急著飲下,反而觀察起里面的浮沫來。
“林姑娘此差矣,侯夫人能不能夠坐穩侯夫人的位置,還未曾揭曉呢。”柳姨娘手指摩挲著茶杯,漫不經心道。
“此話何意?”
“因為,藏在侯爺心底的那個女人,不是侯夫人。”柳姨娘輕嗤了一聲。
“那是柳姨娘?”
“都不是。林姑娘,你且看等今夜侯爺會去誰的院子里坐坐,這個人,你覺得意想不到。”
柳姨娘繼續喝了一口茶,“今日前來,本想跟姑娘交交心,不過既然姑娘目前多有顧慮,我便不叨擾了。今日給姑娘的這個消息只是一個前菜,姑娘若是對后續還有興趣,可來我院子里品茶。”
“柳姨娘慢走。”林棠棠頷首。
這天,楊易一整天都在往返侯府與魏府的路上。
余氏的眼睛都哭腫了,昏厥了好幾次,頭痛又發作了。
楊琛神色戚戚,萎靡不振。
林嬌嬌為了表現,一會照顧侯夫人,一會安慰楊琛,忙得焦頭爛額。
她還答應余氏,今后每天去魏府內院查看楊曉的狀態,將楊曉的情況第一時間匯報給侯府。
終于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
林棠棠讓自己籠絡的眼線,隨時觀察楊易的行蹤。
結果,發現楊易晚上果然踏進了一處院子。
林棠棠驚呆了。
他走進了二房大太太的院子里。
二房大太太今日一直在院子里沒有出去,因為她在余氏心中是病入膏肓的形象,不宜外出。
府內的消息,都是丫鬟出去打聽到。
對于楊曉遇刺一事,她都聽說了。
用過晚膳后,她在院子里走動,消消食。
“弟妹,身子調養得如何?”楊易走了進來。
月光照在二房大太太的身上,多了幾分柔。
“侯爺怎么有空過來了?”二房大太太問道。
“今日,有些心力交瘁,就來了。”楊易放松下來,氣息也不似以往那般嚴肅,“你院子里的百合花,很讓人放松。”
雖然說著百合花,但楊易的眼睛,一直在二房大太太身上。
林棠棠躲在暗處,一下子明白了。
為何,前世,余氏一定要殺了二房大太太與她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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