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蘭盛作為-->>崔氏嫡女,平常交際廣泛,聽到的八卦也不少。
“王氏男子用的是澄硯,女子喜歡用的胭脂是軟脂香;李氏男子用的是微硯,女子用的胭脂是浮光色。”
崔蘭盛自己思索了一下,回道。
“這些硯臺與胭脂,都不便宜啊。”
林棠棠笑道,“聽起來都是有錢的主兒。”
“對了,王氏大公子最近得到了一疊黃金宣紙,據說在上面寫字,可以看到光影浮動,從不同角度看到的光線都不一樣。”崔蘭盛想起前幾日宴會上,曾聽人提起過。
“哦?有意思。”
林棠棠偏過頭來,“這樣的黃金宣紙需要多少銀子一張?”
“黃金宣紙十分難得,產自南地,市面上流通較少。”
“那你便利用崔氏學子,將這紙張的價格吹到十金,甚至更高。”
“林姑娘你這是要?”崔蘭盛皺起眉頭。
“造勢啊。”
林棠棠喝了一口茶,“就像你上次揭發楊琛一樣。給你一天時間,讓京中學子大肆宣傳黃金宣紙。后天一早,我們去王氏募捐。”
崔蘭盛點了點頭,似乎已經猜到林棠棠的部分心思。
“對了,具體的募捐章程,也要盡快擬定出來。”
“是。”
她離去后不久。
南立匆匆來報,“林姑娘,余氏被人碎尸了。”
“碎尸?”
“是。”南立點頭,“我親眼看到一個戴帽子的男人,將余氏的身體切成一塊塊的,但我謹記姑娘的吩咐,沒有現身,后來一路尾隨那男子,在西街拐角處,不見了蹤影。”
戴帽子的男人對余氏有這么大的恨意,估計是那人偽裝。
只不過,他接下來的計劃,還不得而知。
林棠棠打算靜觀其變。
“嗯,我知道了。你帶上幾名精裝的護衛再去一趟橫山,記得要喬裝低調。”
“是。”
南立離去后,香雪來到房中。
“姑娘,靖北侯毒殺余氏這件事情,已經想辦法轉告楊琛了。”
“嗯。”
林棠棠淡淡地應了一聲。
楊琛聽到親手養大自己的娘親被父親殺害,肯定會痛不欲生吧。
前世,她得知養大自己的父兄被害時,肝腸寸斷,痛如刀割。
現在,這一份痛苦,終于換楊琛來體會了。
不止是痛,他還與楊易結了生死之仇。
父子反目,狗咬狗,相互廝殺,指日可待。
在京兆府監獄里。
楊琛蜷縮著身子,面色發白,四肢冰涼。
他剛剛得知了余氏被害的消息。
他想起前幾日余氏語重心長地叮囑自己的模樣,淚水潸然落下,沾濕了衣襟。
嘴里多了一抹腥味。
“哐”一聲。
此時,牢房門被打開。
楊易的親隨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根長針與一個碗。
“你要做什么?”楊琛傷心過度,驟然起身時,一陣眩暈,倒在地上。
“世子,我只是奉命行事,得罪了。”
親隨一把抓住楊琛的手指,用長針刺下,擠了一滴血到碗中。
“你!”
楊琛心中涌上無限恐慌,這是要滴血認親!
他踉蹌起身,抓住鐵門,看到在監獄甬道的盡頭,楊易滴了一滴血到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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