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夫君平日不會在自己會客之時,打擾她。
今日王簡搬出自己的父親,不過是為了支開她。
“簡兒,你要對我說什么?”王夫人開門見山。
“母親,我不想與陶水月訂婚。”
王簡皺著眉頭,“我不喜歡她。”
“那你喜歡誰?林氏女?”
王夫人語氣淡淡,卻頗不贊同,“你前段時間為了林氏女花了二十萬兩銀子,怎么,還嫌不夠?簡兒,我們王家不缺武將的媳婦,要找一個書香世家的小姐,才能互補。”
“母親可以安排其他王氏兒郎與書香世家的小姐結親,我不愿。”
王簡堅持道,“還有,那二十萬兩銀子,是給尚書府續命的,跟阿棠沒有什么關系,這個道理,想必母親與父親比我更懂。”
皇帝本就苦世家久矣,這次募捐與追要債務,不過是一個幌子。
若不傾盡全力,拿出誠意與擔當,過不了多久,皇帝隨便尋一個由頭,就能讓尚書府抄家。
阿棠哪是來要銀子的,明明是來給尚書府搭梯子的。
“這些道理你自己琢磨透的?還是從別處聽說的?”
“用腳趾頭想一想,都能知道。”王簡一臉淡定,“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母親。”
王夫人笑了笑,沒有回答。
自己這個兒子雖然十二歲才被尋回,卻比其他兒子聰明多了。
他有狼的敏銳,人的機靈,還有異于常人的腕力。
“母親,你請媒人去陶府說清楚吧,如果您不同意,我親自上門去說。”
“簡兒,你不用嚇唬我,你知道,我不會勉強你的。”
王夫人無奈地笑了笑,“不過,你與林氏女,母親也并不看好。你這樣心悅她,她回應你了嗎?”
“那總要試過才知道,精誠所至,水滴石穿,總有一天,她會重新看到我的。”王簡握了握拳頭。
兩人丟失的這五年,他要一點點將它找回來。
這廂,林棠棠去找太子無果,只得先回到侯府用信鴿傳信。
天下起了罕見的瓢潑大雨,不一會院子里的草皮都被沖開了。
一股雨腥氣撲入鼻尖。
“汪!”
趴在房中打盹的的雙雙忽然叫了一聲,直接沖了出去。
“雙雙!”
林棠棠一聲大喊。
轉瞬雙雙便不見了蹤影,香雪急忙跟了出去。
在侯府書房,親隨向楊易稟告,“侯爺,那條大黑狗去了二房大太太院子里的花圃!”
“什么?”
楊易放下手中的書,驚跳起身,“絕對不能讓那只狗刨花圃,快去捉住它,將它殺了!”
楊易帶著親隨,匆匆趕往花圃。
林棠棠正在屋內寫信,侍衛來報,“姑娘,靖北侯要殺了雙雙!”
林棠棠立馬停了筆。
“侯爺,你這是做什么?為何要殺我的愛犬?”
林棠棠趕到花圃時,楊易的手下正在圍捕雙雙。
雨水從雙雙身上沖下,它腳底的雨水都帶著紅色。
香雪胳膊上也掛了彩。
“它不懂規矩,到處亂竄,該殺!”
“雙雙一沒傷人,二沒傷財,憑什么殺它?”林棠棠抽出了軟鞭,大喝一聲。
她看著楊易緊緊守著花圃,眼中閃過一抹厲色,“莫不是侯爺你在這花圃下藏著尸體,所以才這樣懼怕雙雙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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