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你,你怎么過來了……”二房大太太被突然出現的楊易嚇了一跳。
夜幕籠罩下,只有清冷的月光與昏暗的燈籠燭火照亮,楊易的身影佇立在夜色之下,如同鬼魅般瘆人。
“你們挖出什么了?”
楊易的語氣極淡,但二房大太太深知他怒極。
“一具,一具尸骨。”
二房大太太身子忍不住顫抖。
這具尸骨與現在的楊易,都讓她心生畏懼。
她步步后退。
“嬸嬸,別怕。”
林棠棠托住二房大太太的后背,在她耳邊輕聲提醒,“還有我。”
香雪此時已經悄然離去了。
二房大太太緊緊握住林棠棠的手,心中的慌懼減少了幾分。
“哦?居然還有尸骨?”楊易瞥了一眼前方的白骨。
轉而又盯著兩人,“這具尸骨本侯會處理好的,你們兩個人婦人,大半夜就不要在這里湊熱鬧了。”
“可是,侯爺……”二房大太太的話還未說完。
“怎么,本侯的決定,你有意見?”靖北侯冷聲道,語氣不容置疑,“來人,將這具尸骨抬走。”
“侯爺為何要這樣匆匆處置了這具尸骨?莫非是心虛?”
林棠棠擋在了二房大太太面前。
“放肆!這是侯府,由本侯做主!”楊易勃然大怒,“豈是你胡亂猜測的?”
“侯爺,若是在平常,侯府的事務由你做主自然沒有問題。可是現在既然發現了尸骨,涉及命案,侯府就不能是你的一堂了。”
“不過是一具尸骨而已,說不定是哪個跟侯府簽訂了死契的下人,你在這里咋呼什么?”
楊易眸子中迸發出一抹狠光。
這個林堂堂一而再地挑戰自己的底線與威嚴!
林棠棠余光瞥向院門口,大聲道,“我并沒有咋呼,這具尸骨身上的穿著極其簡單,而且沾上了許多泥土,未經清理,辯不出身份,你如何確定他是何人?現在死者身份不明,按理說侯爺應該將此事交給官府處理,而不是就這樣草草了事。”
“林棠棠,你可知此事要是鬧到官府了,對侯府的聲譽極為不利?”
楊易看著緊跟著林棠棠的二房大太太,“昭兒是侯府的孩子,你這個做娘的,難道也不顧及侯府的聲譽,跟著林堂堂在這里胡鬧?”
二房大太太本就發白的臉色,此時更加慘白。
昭兒現在還未自立出府,就算以后分家了,他身上流淌的還是靖北侯府的血脈。
可是。
不知為何,她看到那具白骨雖然心有懼意,但是仍然忍不住想要靠近。
就像,她與白骨有什么羈絆一樣。
“侯爺,林姑娘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這里既然是我的院子,我便有做主的權力。”
二房大太太選擇相信林棠棠,她壯著膽子,“我也覺得報官好一些,省得以后有心之人拿此事做文章。”
“嚴氏!本侯此前真是看錯你了,你居然如此不顧侯府臉面!”
楊易拉長了臉,“你別忘了,這里只是你住的院子,整個侯府的地契都在我手中,無論在哪個院子里,都是我說了算!”
他惡狠狠地看了林堂堂一眼,“來人,將她們兩人給我帶到房中看守著,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放出來!”
“侯爺,你,你想軟禁我們?”二-->>房大太太見到楊易這般極端,越發覺得心中的猜測是真的。
她淚眼婆娑,“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這具尸骨是誰了,所以才如此懼怕?”
“本侯沒有!”
楊易見到二房大太太哭了,聲音緩和了幾分,但是依舊是命令式地開口,“你們先在房中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