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臣妾對此事始料未及。”
    德妃努力壓制住自己心中的情緒,一開口,聲音竟然啞得有些開不了口。
    “父皇,母妃平常比較保守,見到這般場景有一些不適應-->>。”五皇子走到德妃身邊,朝著皇帝解釋道。
    皇帝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也未再多說什么。
    “讓這兩個人穿好衣服,再帶過來。”
    五皇子趁機將德妃拉到一旁,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母妃,今日這事情已經鬧大了,你待會便說你愿意讓阿真出宮,跟了南靖國大皇子。這樣,父皇說不定會消掉一些怒氣。”
    沒想到德妃沒有像往日一般點頭,而是盯著他,不做應答。
    “母妃!您要有點大局觀,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宮女而已,你就這般舍不得嗎?母妃,您不至于為了一個宮女,置兒臣的前途不顧吧?”五皇子說得理直氣壯。
    “你的前途?”
    “是。”
    德妃想起五皇子在宴會上的舉動,眼中的淚意更加洶涌了,“這件事情與你的前途有什么關系?你對南靖國大皇子做了什么?”
    “母妃,我沒想對他做什么,一切都是陰陽巧合。這件事稍后再跟您解釋,我們先將現在這個局面掩飾過去。”
    今日對林棠棠使用連環計策,他沒有完全給跟德妃交底。
    只說了器具一事,以及一事,德妃并不知情。
    他瞧見德妃這副不依不饒的模樣,太陽穴疼。
    “母妃,您若再這樣哭,父皇看見了,肯定會不高興的。”
    德妃咬住嘴唇,狠狠地剜了五皇子一眼。
    五皇子一臉莫名其妙。
    等到南靖國大皇子與阿真穿好衣裳回來后,母子倆回到了皇帝的身邊。
    “德妃,出了這檔子事情,你覺得當如何?”
    皇帝臉色始終不快。
    但他從來不做第一個下論斷的人。
    “父皇,其實這不過是酒后的一樁風流軼事,南靖國大皇子不過是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而已。”
    五皇子見德妃沒有開口,便在一旁作答道,“兒臣聽說母妃說,她愿意成人之美,將阿真賞賜給南靖國大皇子。”
    南靖國大皇子猛然抬頭,看向德妃。
    宮女阿真忐忑害怕的一顆心,在聽到五皇子的話后,雀躍不已。
    皇帝問德妃,“你是這樣說的?”
    德妃看著皇帝,勉強地點了點頭。
    “五皇子真是信口就來。”
    長公主開口反懟,“父皇,依兒臣看來,這不是一樁風流軼事,而是一樁禍亂宮闈的壞事。”
    “長公主!你何必將事情往壞處說?南靖國大皇子遠道而來,有無姬妾陪伴,欣賞一個女人,怎么了?”
    “你管這叫欣賞?那本公主可真不敢茍同。”
    長公主搖了搖頭,“你也不看他動的是誰的女人!這后宮的所有女人都是父皇的,南靖國大皇子動的可是父皇的女人!他第一次來宮中,便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今后誰知道會發生什么樣的禍事?”
    長公主不依不饒,“父皇,今日若不處置好這件事,按照五皇子說的,輕拿輕放,那以后豈不是人人皆可效仿,做出禍亂后宮之事來?兒臣以為,這件事情,應該讓內廷司來處置。”
    皇帝眉毛蹙起。
    他看向內廷司總管,“你說說看,應該如何處理?”
    “回稟陛下,按照內廷律法,禍亂后宮者,當沉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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