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看向南靖國大皇子,“也怪我,不應該拿出這酒來的。”
    南靖-->>國大皇子心里清楚得很。
    他開口想要說些什么,在看見德妃紅腫的眼睛與五皇子期待的眼神,最終嘴唇動了動,只道,“本皇子確實有些喝多了。”
    他朝著皇帝行禮,“皇帝陛下,今日不管是何原因,事情都已經發生,只能盡量彌補。
    我今日來大奉國,是奔著結盟的意象來的。
    本皇子不小心犯了錯,要了一個宮女,愿意為皇帝陛下,獻上十個美人。”
    林棠棠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中。
    她發現,直到此時此刻,南靖國大皇子都在包庇五皇子,順著他說話。
    這兩人之間的關系,太過于緊密了。
    也過于違和。
    他們之中,究竟是什么關系呢?
    “大皇子,現在問題爭論的重點,已經不是一個宮女的問題,而是皇家威嚴與立法道德的問題。”
    林棠棠反駁道。
    “就是,你以為父皇缺美人嗎?你不會是想趁此機會,安排人手進后宮吧?”長公主在一旁幫腔。
    皇帝本來松弛幾分的面色,又變得凝重。
    “長公主,你何必曲解本皇子的意思。”
    南靖國大皇子辯解道,“兩國結盟再即,你就算不看本皇子的臉面,也要看南靖國的面子。何必對本皇子不依不饒?”
    他一改此前的慌亂。
    心中穩了很多。
    他篤定,自己是南靖國大皇子的這個身份,能夠保他無虞。
    “大皇子這是要擺譜了嗎?你的計策本身就存在風險,難道不允許長公主開口說話了?”
    林棠棠反問,“今日宴會上,你先是挑剔我們大奉國的器具,害我差點丟了半條命;
    接著又是嫌棄酒水不好,貪杯鬧出禍事,入后宮猶如入無人之境,欺負了陛下的女人;
    現在又要往宮里安排人手,還不允許旁人說道。
    我覺得你,一直在挑刺,根本就沒有和談的誠意。”
    她一口氣說完,又朝著皇帝諫,“陛下,太子殿下去橫山時囑咐微臣,要以國事為重,與禮部一起處理好各邦事宜。
    微臣以為,南靖國大皇子屢次不敬我們大奉國,不敬君主,是對我們大奉國威嚴的挑釁。
    雖然他是南靖國人,可是入鄉隨俗,他犯了錯,應該接受律法與禮法的制裁,不能輕輕揭過,否則,大奉國的名聲何在,陛下的威嚴何在?”
    林棠棠正義凌然的辭,引得了許多人的附和。
    皇帝瞇著眼睛。
    眾目睽睽之下,他不能特殊處理,也不想特殊處理。
    林棠棠說得很對。
    此前在處理西靖國一事上,他小心很多。
    因為西境與北境相鄰,北境戰事兇吉未定,他只有與西境聯盟,才能增強大奉國的實力。
    可南靖國不同。
    在兩國邊界有優勢兵力駐守,他的底氣更足一些。
    “大皇子,你此番行為確實太過逾矩,不宜再代表南靖國,與朕對話。”
    皇帝說完,看向其他南靖國使臣,“你們中可有其他主事的人?”
    “皇帝陛下,我是南靖國使團的副使,可以將您的意見帶給我們的皇帝。”宣遲站了出來。
    大皇子臉色一垮,“宣遲!我這個正使還沒有出聲,你這是要造反嗎?”
    “你的身份還不夠‘造反’二字。”
    宣遲淡淡一笑,從懷中拿出一封信,“皇帝陛下,這是我們皇帝交給我的,上面說,若在大奉國遇到緊急情況,和談一事,便交由我來負責。”
    南靖國大皇子聞,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既如此,朕判南靖國大皇子入水牢十日,之后立馬遣送回南靖國,以后不能再作為和談對象來京城。”
    有了新的人手接替,皇帝心中的最后一絲顧慮也消失了。
    五皇子滿臉震驚。
    父皇這是將沉塘改為受水刑了?
    怎么如此重判?
    入水牢十日,得修養半年才能復原。
    南靖國大皇子嘴里喃喃道,完了,這一下完了。
    德妃聽到宣判后,身子搖搖欲墜,又恨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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