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棠看了內監一眼。
    “林青使,去或不去,給咱家一個準信。”
    “姑娘,要不奴婢代姑娘去吧?”香雪擔心道。
    華氏此前多次害姑娘,她擔心此次華氏以隱秘為幌子,再次傷害姑娘。
    “不行,要去只能林青使去,其他人不能代勞,否則,一切免談。”內監將華氏的話帶到。
    林棠棠思考了一會,點頭應下。
    “請公公告訴她,今日,我會去內廷看她。”
    “姑娘!你去內廷,萬一那華氏……”
    “香雪,你先別急。”
    林棠棠拍了拍她的肩膀,“華氏應該是想告訴我一點什么。事關德妃,我一定要問個究竟。”
    “姑娘為何如此肯定?”
    想到宴會上那三個連環計,香雪頭皮發麻。
    五皇子夫妻的手段,實在是太多了。
    “今日這內監,是華氏的人。華氏一族都獲罪了,她還能喊動內監來傳話,可見她在宮中的眼線多,知曉宮中內情。
    退一步說,就算她想怎么樣,我們也可做好防御,是不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香雪看著林棠棠一臉鄭重的樣子,只好點頭。
    兩人又商量了多種應對方案,說得口干舌燥,才回到房中。
    這時,南立走來,遞給一封信。
    “姑娘,殿下來信。”
    林棠棠心口一顫。
    是秦墨安的字跡。
    封口完好。
    她打開一看,有兩張信紙。
    一張信紙寫了自己在橫山的一些近況與部分計劃;
    另一張信紙寫了一排字,還畫了一幅兩人的小相。
    “阿棠,你可知,太子青使的由來?
    青鳥白云王母使,青使亦是信使。
    能做太子青使的人,必定是知我意的人。
    我曾經說過,想要迎合我的女子,如過江之鯽,多不勝數;
    可是知我懂我的人,唯有你一人。
    在橫山的樹林中馳騁,飛鳥略起,我想起你策馬時的颯爽;
    跨越溪流,潺潺流水,綿綿不絕,我想起你的無限溫柔;
    朗朗月光下,清風拂面而過,我想著,是你的手,撫過我的眉眼。
    我在橫山只做了兩件最要緊的事情,一件是打仗,讓土匪聞風喪膽;
    一件便是,想你,很想你。
    ……”
    林棠棠耳朵紅了,心中泛起暖流。
    這是她收到的第一封情書。
    雖然,有些直白,但是,她很喜歡。
    殿下每每對自己表明心意,用的都是最真摯與直白的語,沒有過多華麗的辭藻修飾,全情感的寫照。
    這一份沉甸甸的真情,只有為情死過一次的人才知道。
    前世,她便是被楊琛富麗堂皇的辭藻給迷花了眼。
    殊不知,最真的心,往往是隱藏在最樸實的語之下。
    太子的這封信,讓林棠棠更想去往他的身邊。
    她心生一計,邀請長公主來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