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雅的腦子“嗡”的一下,瞬間一片空白。
等她反應過來這句話里的意思時,一張臉“騰”地一下就紅透了,像是被火燒著了一樣,燙得嚇人。
“你……你胡說八道些什么!”
這個流氓!
她又羞又惱,抬手就在丁浩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丁浩“嘶”地吸了口涼氣,卻不躲,反而嘿嘿地笑了起來。
白小雅哪里還敢待下去,跺了跺腳,轉身就往知青點跑。
跑到門口,她又回過頭,借著月光,能看到丁浩還在原地沖著她笑,那樣子,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她羞得又瞪了他一眼,這才閃身進了屋。
看著那道纖細的身影重新閃進門后,丁浩才轉身隱入夜色里,嘴里那股大白兔的甜香,還未散盡。
第二天一大早,丁浩吃完早飯,起身直奔大隊部而去。
大隊部的會議室里,煙霧繚繞,嗆得人睜不開眼。
牛鐵柱坐在長條桌的主位上,兩邊坐著村里的幾個主要干部。
其中一個肩膀寬厚、面相嚴肅的漢子,正是民兵隊長張大彪。
見到丁浩進來了,
牛鐵柱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一旁,然后把手里的煙鍋在桌腿上磕了磕,
開口說道:
“人都到齊了,說個事兒。”
眾人的目光,齊齊看向牛鐵柱,
大家很好奇,
這么一大早,
牛鐵柱把所有人都叫過來,干什么?
牛鐵柱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地把丁浩打獵厲害,以及想借槍,并承諾每月上交二十斤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所以,我尋思著,把庫里那桿老獵槍借給丁浩用。他交上來的肉,正好給村里的五保戶和困難戶分分,改善下伙食。”
“同時,丁浩也承諾了,如果打到更多的獵物,也會優先供應給咱們村里的人!”
“當然了,不是無償的,需要大家等價交換!”
“這對咱們村是好事,大伙兒看看,有沒有啥意見?”
話音剛落,張大彪就“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我反對!”
他嗓門洪亮,震得屋里嗡嗡作響。
“胡鬧!槍是能隨便借的嗎?丁浩才多大個小子,他摸過槍嗎?咱們現在子彈多金貴,哪有富余的給他練手?槍到了他手里,跟燒火棍有啥區別?純屬浪費!”
屋子里頓時鴉雀無聲,張大彪說的確實是實情,槍和子彈,如今都不是能隨便動的東西。
牛鐵柱也不生氣,慢悠悠地又點上煙鍋,吸了一口,才抬眼看向丁浩。
“丁浩同志,張隊長有顧慮,你自己說說吧。”
其實,
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
牛鐵柱也問過這個問題,
丁浩當時就給出了理由,
所以牛鐵柱才應承了下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丁浩身上。
后者一點也不緊張,反而笑了笑,直接說道:
“張隊長擔心的有道理。不過,誰說我不會用槍?”
他直視著一臉不屑的張大彪,不緊不慢地開口:
“我三叔就是狩獵隊的,小的時候,我沒事兒就擺弄他那桿槍,早就摸熟了。”
“擺弄?”張大彪嗤笑一聲:“擺弄跟會用是一回事嗎?凈說些大話!”
“大話?”丁浩的聲音依舊平靜,卻透著一股子鋒利:“是不是大話,只要試試不就知道了?”
“張隊長,你把獵槍給我,我上山去打獵!”
“倒時候你就知道,我到底會不會用了!”
“給你獵槍去打獵?”
張大彪一聽,
不由冷笑了起來:“你要是不會打獵,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子彈?”
“再說了,要是你把自己給弄傷了,我們還要承擔責任!”
“所以,這個辦法根本行不-->>通!”
“不過”
張大彪微微一頓,繼續說道: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哦?什么辦法?老張你就快說吧,別賣關子了!”牛鐵柱催促說道。
“你不是說你會打槍嗎?那一定對獵槍的構造很熟悉了吧?”
張大彪盯著丁浩,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