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把那個酒壇子搬到了桌上,小心地撬開壇口用泥巴和紅布做的封印。
“啵”的一聲輕響,一股濃郁醇厚的酒香瞬間-->>彌漫開來,帶著一股糧食發酵后的甘甜氣息,光是聞著就讓人有些微醺。
“好酒!”
丁浩贊了一句,這萬東林還真沒糊弄他。
接著,他將從德仁堂買回來的那一大包藥材解開,一股藥香混進了酒香里。
何秀蘭和丁玲都好奇地湊過來看。
只見丁浩按照某種順序,將鹿茸片、海馬干、淫羊藿、鎖陽……一樣樣地往酒壇子里放。
“哥,你放這么多東西進去,這酒還能喝嗎?”丁玲好奇地問。
“這叫藥酒,是治病的。”丁浩頭也不抬地解釋著,手上的動作不停。
他將所有藥材都放進去后,又重新將壇口封好,還在上面用力搖晃了幾下,讓藥材和酒液充分混合。
這款壯陽藥酒,
在藥材的選擇、計量、配比上,都有著極其嚴格的要求,
只要有一環出現錯誤,
那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這也是為什么丁浩敢一次性的選購齊全藥材,而不怕被人知道配方的原因了。
“這酒得泡上三天才能用,這幾天誰也別動它。”
丁浩鄭重地叮囑了一句,然后把酒壇子搬到了墻角一個輕易碰不到的地方。
做完這一切,他才直起身,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油紙包。
“玲兒,過來。”
丁玲早就眼巴巴地瞅著了,一聽哥哥叫她,立刻跑了過來。
丁浩把紙包打開,里面露出一顆顆裹著糖紙的大白兔奶糖。
“哇!大白兔!”
丁玲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小聲地驚呼出來,那副模樣,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寶貝。
她小心翼翼地捏起一顆,剝開薄薄的糖紙,將那乳白色的糖塊放進嘴里。
一股濃郁的奶香瞬間在口腔里化開,甜到了心坎里。
丁玲幸福地瞇起了眼睛,連嚼都舍不得,就那么含著,任由那股甜味慢慢融化。
丁玲拿出兩個奶糖,分別放在了何秀蘭和丁浩的嘴里,
然后把剩下的奶糖,都放在了掉在屋檐下的籃子里,
放在籃子里,可以保證不被老鼠給偷吃了,
她可舍不得一下子都吃光了,
看著妹妹滿足的樣子,丁浩笑了笑,又幾匹嶄新的布料,放在了炕上。
“媽,你看這個。”
有結實耐磨的藍色卡其布,有柔軟的白棉布,最顯眼的,還是那匹泛著細膩光澤的的確良。
何秀蘭的呼吸都停了一瞬。
她伸出手,指尖有些發顫地撫摸著那匹的確良,那順滑的觸感,是她這輩子都沒摸過的料子。
“這……這得花多少錢啊……”她的聲音都在抖。
“沒花多少錢!”丁浩笑了笑說道。
何秀蘭眼眶一熱,差點掉下淚來。
多少年了,家里別說新衣服,就是帶補丁的衣服都舍不得多穿。
“這……這太貴重了!得收起來,留著……留著過年再做!”她連忙要把布料卷起來。
“媽。”丁浩按住了她的手:
“做新衣服,還分時候嗎?現在就做,做好了就穿!”
“咱們家的好日子,現在才剛開始。以后這布料,只多不少。別老想著省,該穿就穿,該吃就吃。”
丁玲也湊了過來,一雙大眼睛渴望地看著那匹的確良,小手在上面摸了又摸,舍不得放開。
丁浩看著母親還有些猶豫,又加了一句。
“媽,也給小雅做一身。她一個城里來的姑娘,衣服都洗得發白了,也該有件新裳了。”
聽到這話,何秀蘭心里最后一絲猶豫也煙消云散了。
是啊,未來的兒媳婦,可不能讓她受了委屈。
“好!聽你的!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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