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不在這上面,
只是隱隱約約的記得,
對方好像是來自京都的一個名門望族!
“難道,是同一個人?”
丁浩的腦海之中,迅速的閃過了這個念頭!
這個人,
自己要救!
不管對方是不是有著特殊的身份背景,
就沖他舍命救人,
自己就不能袖手旁觀!
而對方如果真的是來自京都的那個人的話,
自己也算是結下了一段善緣,
為以后奠定一些基礎!
丁浩望著萬東林那張寫滿了無奈與惋惜的臉,心中那個念頭愈發清晰。
救他!
必須救他!
這不僅僅是為了一-->>段未來的善緣,
更是因為那個素未謀面的知青,
用自己的命去換了一個孩子的命!
這種人,不該就這么死了。
“萬大夫。”
丁浩抱著酒壇,往前走了一步,聲音不大,卻異常沉穩,“或許,我能救他。”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
萬東林猛地轉過頭,像是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他上下打量著丁浩,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小丁,你胡說什么?”
他的語氣很重,“這可不是打獵,不是憑力氣和膽量就行的!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周圍那幾個樺甸村的漢子,也都用一種古怪的表情看著丁浩,眼神里混雜著驚疑和不解。
一個整天在山里轉悠的后生,說能救一個快要死的重傷員?
這聽起來,比黃牛會說話還離譜。
“我沒有胡說。”
丁浩的表情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他必須拿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一個能讓萬東林暫時信服的理由。
“我年輕時候,在山里碰上過一位采藥的老軍醫,他腿腳不便,我背過他幾回。”
“一來二去熟了,他老人家就教了我一些本事,都是戰場上用的急救法子,專門處理這種刀傷箭創,特別是怎么縫合血管止血。”
這個借口,是他能想到的最穩妥的說法。
“老軍醫?”
萬東林怔了一下,但懷疑的神色并未消減分毫。
他作為醫生,深知醫學的嚴謹和復雜,尤其是血管縫合這種精細到極致的外科手術,
別說是聽個老軍醫講講,就算是在正規醫學院畢業的醫生,
也需要經過常年的苦練,才能夠掌握這項技能!
更關鍵的是,
還必須要有趁手的器械才行!
否則,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小丁,我給你媳婦白小雅看過病,你家什么情況我心里有數。”
萬東林壓低了聲音,語氣里帶著幾分勸誡和關切,“你什么時候跟人學過醫了?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再說了,那可是頸動脈!脖子上的大血管!別說你了,就算是我,都沒把握敢動刀子!你可千萬別沖動,這要是出了事,你這輩子就毀了,明白嗎?”
萬東林是真的在為丁浩著想。
他怕這個年輕人一時熱血上頭,憑著一腔孤勇去干傻事,
最后不但救不了人,反而把自己給搭進去。
到時候,就不是見義勇為,而是草菅人命了。
那幾個樺甸村的漢子也回過神來,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走上前,對著丁浩擺了擺手。
“小伙子,俺們曉得你是好心,可這……這真不是鬧著玩的。”
“是啊,萬大夫都沒法子,你……”另一個人欲又止,但意思很明顯。
面對所有人的質疑,丁浩依舊平靜。
他將懷里的酒壇子輕輕放在地上,看向萬東林。
“萬大夫,我知道您不信我。”
“可您告訴我,現在除了把他送到縣醫院,還有別的法子嗎?”
“從這兒到縣里,路不好走,起碼要顛簸幾個鐘頭,他這情況,能撐到那個時候嗎?”
丁浩一連串的發問,像一把把小錘子,敲在了萬東林的心上。
是啊,他能撐到嗎?
答案,萬東林比誰都清楚。
撐不到。
別說幾個小時,照現在這個出血速度,可能連半個小時都撐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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