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對于宋怡然來說,終歸要是一個不眠夜、
次日中午。
永平候謝林直奔大楚皇宮。
于此同時。
大楚皇帝楚雄,心情差到了極點。
隨手將手中奏折放在案牘之上。
滿是無奈道:“國朝艱難啊,東山、西山兩省大災,北蠻那邊又是虎視眈眈,竟讓我國朝下嫁公主,還要索取貨幣、茶鹽、鐵器、絲綢等物,折算白銀都要百萬兩之巨了。”
皇帝楚雄無奈的揉揉眉心。
只覺得心頭一片亂麻。
不知道該從何處入手。
畢竟國庫也沒余糧了啊。
戶部尚書更是天天哭窮。
一旁的司禮監太監見此。
連忙將端在手中的銀耳蓮子羹送了上去。
“陛下放寬心,咱們大楚人杰地靈,國祚昌盛,百官勤勉履職,這些事情都會解決的。”
“哼!”
皇帝楚雄聞,頓時冷哼一聲。
前面的人杰地靈、國祚昌盛他聽得還是舒服的,但是后面那句百官勤勉,頓時就讓他不痛快了。
狗屁的百官勤勉履職,自己但凡要做些什么事情,這幫子官員沒有一個敢出來任職的。
就連往年的巡查邊防,這次都沒人敢站出來,最后若不是方景升站出來,他這個皇帝的臉面可是被這幫文臣和肅親王給摁在地上摩擦了。
不過想到那個二十年前跟在自己身后混的小弟終于舍得出來任事了,皇帝心里多少有些寬慰。
猶記得當年方景升對他說:“太子,以后你若是當了皇帝,那我就給你當大將軍,掃平寰宇!”
他則是滿臉笑容地回復:“好!只要你敢任事,我封你做天下兵馬大元帥!”
......
想著想著,楚雄臉上難得露出一抹笑容。
剛想接過太監手中送過來的蓮子羹。
外面便有人通報。
“陛下,永平候謝林求見。”
楚雄眉頭微皺,將剛接過來的蓮子羹放在案牘上,出聲問道:“什么事?”
“說是成國公之子無法無天,打了他兒子還要將人綁走當下人,他要彈劾成國公教子無方,彈劾成國公之子目無法紀。”
楚雄心中煩躁更甚。
剛剛才懷念了自己二十年前的少年時代。
這就有人來上眼藥了。
冷深道:“讓他進來!”
永平候謝林恭敬無比地跟著一個小太監進殿,當即行禮。
然后哭訴道:“陛下!您要為臣做主啊!這成國公之子方陽,著實無法無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是直接毆打我兒子,還將人綁去了成國公府,其所作所為,令人發指啊!”
楚雄聽得眉頭直皺。
好一會兒才道:“永平侯,現在國事繁多,國內兩省大災,外有北蠻虎視眈眈,如此多的事情沒有處理,你讓我幫你處理兩個二代之間的瑣事?”
謝林聞,頓時一驚。
臉上的淚水也頃刻間收住,若是生在現代,一個奧斯卡小金人是跑不了的。
頭更是埋的低低的,滿是惶恐地道:“陛下!臣知罪!”
“行了,奏折給朕看看吧。”
一旁的太監趕緊將奏折從謝林手上取過,遞給楚雄。
看了幾眼,楚雄眉頭皺得更緊。
“這個方陽!當真是屢教不改!”
對于方陽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上次那小子帶頭往太學祭酒的酒壺里撒尿,可是氣得這么多年只知道研究學問的祭酒,專門跑來告了御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