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天豪會所。
金碧輝煌的至尊包房內,周天明宛若死狗一般,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在其正前方,是一身煞氣,面色陰鷙的父親周正豪。
周正豪左右兩側分別站著十余名得力干將,這些人,掌控著云城近八成的娛樂產業,是云城當之無愧的地下王者。
“廢物東西,讓你去追唐家丫頭,你倒好,人沒追到還被人當眾暴打一頓,將我周家的臉面盡數丟盡!”
周正豪瞇著眼,眼底閃爍著森冷的寒意。
周天明艱難的爬起身,雙膝跪地,低頭解釋:“爸,上次宴會的事情,是我大意了……”
“大意?一句大意了,就能改變你是廢物的事實嗎?”
周正豪冷笑一聲,隨手抄起桌上的紅酒瓶,砰地一聲,直接砸向了兒子周天明的腦門。
紅酒瓶瞬間碎裂,周天明悶哼一聲,再次癱軟在地。
“宴會的事情,我且不說,你后面派人去教訓那小子,為何還會失手?”
“失手就算了,還被人抓住把柄,你還說你不是廢物?”
面對父親的質問,周天明無以對。
他也沒想到自己派人去收拾李子恒,竟然會失敗。
失敗就算了,派出去的人還被抓進了局子,要不是他父親出手,將那幾人殺人滅口,恐怕他早已身陷囹圄。
“我警告你,最近一段時間,你給我消停一點,要是再敢闖禍,哪怕你是我兒子,我也不介意大義滅親!”
狠狠教訓兒子一頓后,周正豪一揮手,讓手下將兒子周天明給扔出了包房。
等周天明被扔出去以后,一名得力心腹躬身問道:“豪爺,需不需要我出手,將那個叫李子恒的小子做掉?”
“現在輿論對我們很不利,貿然動手,只會讓我們淪為眾矢之的。”
周正豪把玩著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眼底殺意閃爍。
頓了頓,他冷聲繼續說道:“姑且先讓他蹦跶一陣子,等輿論過去了,再弄死他也不遲。”
一名心腹干將問道:“少爺追求唐家千金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至今都沒有成功,您看是否需要我們做個局,給少爺創造機會?”
周正豪把玩翡翠扳指的動作停頓了片刻。
他眉頭微皺,聲音森冷道:“唐景哲可不是善茬,要是讓他發現我們對他女兒下手,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那心腹干將有些吃不準的問:“那豪爺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的干凈徹底!讓他即便是查,也查不到咱們身上。”
周正豪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心腹干將拍著胸口道:“豪爺請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我一定給您做的漂漂亮亮,保證讓那唐景哲懷疑不到咱們。”
“很好,要是你能辦成,城東片區負責人的位置,我讓你來坐!”
“多謝豪爺!”
……
……
李子恒一覺睡到下午兩點才起來。
等他下樓時,宋平與宋安兩兄弟正在院子里練拳。
李子恒站在門口看了半天。
他雖然是門外漢,但也看得出兩人的拳法各有特點。
宋平的拳法偏向于擒拿類型,而宋安的拳法則偏向于殺敵類型。
等兩人練完拳,李子恒忍不住問了一句:“平哥,安哥,你們剛剛打的是什么拳法?看起來挺厲害啊!”
宋平雙手抱拳道:“回李總的話,我練的是擒敵拳,是基于八極拳的基礎上衍變而來,特點是防守加反擊擒拿!”
宋安同樣抱拳道:“李總,我練的是軍體拳,套路長短適中,動作簡單,易學易懂,適合搏擊戰斗,要是能練到大成,七八個人都不是對手!”
“這么厲害?”
一聽七八個人都不是對手,李子恒頓時就有些心動了。
宋平像是看出了李子恒的小心思一般,笑道:“李總,您要是感興趣,我們可以教你。”
“咳——”
李子恒干咳一聲,點點頭道:“我沒練過武,底子很差,怕學不會啊?”
宋安憨笑道:“練武不是一朝一夕,而是持之以恒,只要李總愿意下苦工,就沒有學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