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得很!你以為這樣就能贏了?”
“就算死!我也要拉著你這個活藥典陪葬!”
他看出來了,這女人才是所有計劃的核心!
只要抓住她,外面的軍隊投鼠忌器,他們就有翻盤的機會!
周圍的護衛也反應過來,一個個目露兇光,再次朝姜芷圍攏。
姜芷聽到李鐵的聲音,懸著的心終于落定。
她站在原地,動都沒動,冷冷地看著藥王。
“想抓我?下輩子吧。”
話音剛落,她手腕一抖。
一包無色無味的藥粉被她猛地撒了出去。
藥粉在冷風里瞬間散開,效果立竿見影。
沖在最前面的幾個護衛,上一秒還兇神惡煞,下一秒就像是被抽了筋骨的癩蛤蟆,一個個軟倒在地。
他們沒有昏迷,也沒有中毒,只是單純的癢。
從骨頭縫里鉆出來的癢,撓都找不到地方撓,恨不得把皮肉都撕開!
“我的娘哎!癢死我了!”
“別碰我!我身上有螞蟻!好多螞蟻在爬!”
一個壯漢抱著胳膊在地上瘋狂打滾,沒滾兩下,就把自己扒了個精光。
在初冬的寒風里凍得青紫,卻還在不停地扭動,發出野獸嚎叫。
場面一度不堪入目。
剩下的護衛們看著同伴的慘狀,嚇得魂飛魄散,哪還敢再上前一步?
這女人壓根不是人!
她是會妖法的。
藥王和山鬼看得眼皮狂跳。
“廢物!一群廢物!”山鬼氣急敗壞地罵道。
藥王卻看明白了,這不是妖法,這是比他的毒術更高明的用藥手段!
一時間,他跟山鬼也不敢上前。
“走!從密道走!”
藥王當機立斷,拉著山鬼,轉身就朝祭壇后方的山洞口沖去。
那里是他們最后的退路!
姜芷冷哼一聲。
“想走?”
“問過我沒有?”
她不緊不慢地從袖子里摸出兩個用油紙包著的小石球,看準兩人奔跑的路線,屈指一彈!
“嗖!嗖!”
兩顆石球砸在藥王和山鬼腳邊的石頭上。
啪!
應聲而破。
一股極細的灰白色粉末炸開,形成兩團不起眼的煙塵。
兩人正拼命前沖,根本來不及反應,便吸入了那粉末。
下一刻,一股無法形容的奇癢,從他們的骨頭縫里鉆了出來!
“啊——!”
山鬼慘叫一聲,再也跑不動,直挺挺摔在地上,雙手瘋狂地撕扯著自己的皮肉。
藥王也踉蹌幾步,一頭栽倒,身體在地上劇烈地扭曲、翻滾和嘶吼。
“癢!癢死我了!”
跟前面那群人一樣,這不是皮膚表層的癢,而是源自骨髓深處的酷刑,撓不到,躲不掉,每一秒都是煎熬。
“這是什么鬼東西!”
藥王咬牙切齒地從地上撐起半個身子,眼神怨毒地盯著姜芷。
“你好毒的手段!”
“彼此彼此。”
姜芷抱起手臂,看著他們在地上丑態百出地打滾。
“跟藥王閣下把活人煉成石頭的手段比起來,我這點小玩意兒,上不了臺面。”
這話簡直是在藥王臉上左右開弓!
奇恥大辱!
被徹底激怒的藥王和山鬼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瘋狂。
“先殺了她!”
山鬼忍著那鉆心刺骨的癢,強撐著從地上爬起,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嘶吼著朝姜芷撲了過去。
“小賤人!老子今天非把你剮了做藥引!”
藥王也緊隨其后,袖子里滑出一對淬了毒的鐵爪,殺氣騰騰。
就在山鬼的匕首即將捅到姜芷胸口的瞬間。
“砰!”
一聲爆響,在山谷中炸開!
正撲向姜芷的山鬼,只覺得右臂一麻。
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手里的匕首再也握不住,“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他低頭一看,自己的小臂上,多了一個血窟窿,鮮血正汩汩地往外冒。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整個山谷都安靜了下來。
開槍的正是陸向東。
他根本沒走尋常路,借助陡峭山壁上凸起的巖石和藤蔓,以近乎搏命的方式,急速下墜!
碎石和泥土隨著他的動作簌簌落下。
他身上的軍裝被尖銳的巖石劃破了好幾道口子。
臉上和手上也滿是擦傷,但他全然不顧。
終于在最關鍵的時刻,趕到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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