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數小時的尋找,雖然沒有找到何朵朵的下落,卻從目擊者口中得知,她是被人給帶走了。
根據反饋,何朵朵是看到對方亮出證件后,乖乖配合的。
高延宗立即將這一情況反饋給羅章文。
羅章文聽到這個消息,臉都白了。
“延宗書記,勞煩你要求他們把人給放了。”
羅章文認真道:“這個恩情,我羅章文記下了。”
“章文局長,不是我不幫忙,而是確實沒有人承認。”
高延宗說道:“我把盧文山叫了過來,他表示一點不知道消息,他問了手下的人,都表示沒有抓人。”
“公安口那邊,我也跟張訓軍打了電話,他也表示沒有下令抓過人。這種情況下,我讓誰放人?”
“你找人問問,是不是省紀委的人帶走的。”
“好,謝謝延宗書記,我現在就找人問問。”
羅章文剛要掛斷電話,高延宗說道:“章文局長,如果何朵朵是省紀委的人帶走的,形勢就比較嚴峻了,有些事你比我都清楚,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我想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我知道,我和你之間除了那點口頭交易外,又沒有其他利益往來,就算我出了事,想把你拉下水都難,你就別多想了。”
羅章文說道:“再說,形勢也沒你想的那么嚴峻,我先打電話了解情況。”
掛斷電話后,羅章文別利用自已的人脈關系,打聽是否有人抓了何朵朵。
根據多方打聽,省紀委并沒有人抓何朵朵。
羅章文坐在辦公室里思索良久,原本拿起電話想問問江一鳴的,但最終還是放下了。
“小王,開我的私家車,送我去義陽市。”
“好的局長。”
到了義陽市之后,羅章文才給江一鳴打電話。
“老領導,有什么指示?”
“一鳴市長,既然你還喊我一聲老領導,給點薄面,出來見見如何?”
羅章文說道。
“老領導親自約見,無論如何,我都要赴約。”
江一鳴說道:“你該不會來義陽市了吧?”
“是啊,你是市長,不是誰都能見到的,我想要見你,也要表現出誠意。”
羅章文說道:“多余的話不說了,我在嵐山茶館等你,見面說。”
“好,我現在過來。”
江一鳴知道這個地方,隨即帶著丁力趕了過去。
嵐山茶館距離市政府也就十多分鐘。
江一鳴到了的時候,羅章文在樓下等他。
“老領導,你在樓上等著就是了,怎么還下樓呢。”
“有段時間沒有見你了,下樓等你,就可以早一分鐘見到你。”
羅章文笑道:“樓上說。”
二人來到了樓上的包間,茶水上好之后,服務員就離開了。
“老領導這次突然到來,是不是有什么事?”
江一鳴率先發問道。
他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確實有事。”
羅章文說道:“一鳴市長,我們認識也有八九年了吧?”
“是的,當時你是市長,我還是新平縣的一名普通干部。”
江一鳴說道。
“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已經是副科級干部了,普通干部可入不了我的視野內。”
羅章文笑道:“當年馬奇運還在新平縣任書記,我和魏尚華省長搭班子,你們新平縣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尤其是企業改革方面的工作,非常令人矚目,再加上優化營商環境的提出,我和尚華同志對新平縣就更加看好了。”
“后來才得知,這些出色的工作,竟然是一個剛參加工作沒有多久的人提出來的,我和尚華同志都非常震驚。后來,我和尚華一同扶持你成長。當然,我和尚華同志一個是書記,一個是市長,持有不同的意見。所以在你的問題上,哪怕我非常的欣賞你,也不得不適當的打壓一下你,畢竟馬奇運和魏尚華走的非常近,而你自然而然的就被我列入尚華同志陣營的人。再后來,你到西川縣任職,而尚華同志去了省里,由我接任書記一職,我是不是對你好多了,很多事情上,都對你大力支持。否則你也很難這么快做出成績。”
“是的,沒有老領導的幫助和提攜,我很難走到這一步。也正是有了像你、像魏省長這樣的老領導的關心和支持,我才能走到這一步。”
江一鳴說道:“這點我一直都記在心里。”
“是啊,我們都是人,都有感情,那些幫助過我們的人,我們都會銘記在心里,能夠在合適的時候回報一下,我們就要回報一下。”
羅章文說道:“這就是儒家文化中講的知恩圖報。”
“我在你人生的關鍵時刻雖然沒有幫助過,但我也沒有故意的針對你,這點你不否認吧?”
“沒有,老領導一直非常支持我。”
江一鳴嘴上這樣說,但心里卻不認同。
他和羅章文的關系本身就很一般,甚至在幾次關鍵時候,對方都表達了反對意見。
但有些事情不好說破。
對方正在打感情牌,他也不好直接戳破。
“一鳴市長,既然我沒有故意為難你,也沒有刻意的針對你,你為何抓著我不放呢?”
羅章文目光炯炯的盯著江一鳴道。
之前一直是江一鳴在盯著鯉魚山水庫項目的事在查,如今何朵朵失蹤,他經過多方打聽,都沒有找到何朵朵的下落,那么何朵朵最大的可能,就是被江一鳴的人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