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廠長好氣又好笑,他今天可真是見識到了這位許主任的厚臉皮!
這么多年還從沒有人這么直白的跟他要鋼廠工作的,一要還要倆,沒有人!
“不行,兩個太多了。鋼廠編制每年就那么多,就算我是廠長也不能隨便安排兩個人進來。”
許姣姣眼睛一亮:“那一個唄,一個也成啊。”
她不貪心的,能給一個算一個。
許老五用力點頭,是啊,撈一個算一個,給就成,咱不挑。
“......”何廠長被噎住,面對這姐弟倆,他干巴巴地開口,“一個也不行,沒有這個先例,廠子不是我開的,無緣無故哪能隨便給人安排工作。”
“咋叫無緣無故呢?”
許姣姣拉下臉。
她不高興了。
她漂亮的桃花眼上翻,呵呵兩聲。
“我說句不好聽的您別生氣。剛才您說讓我有條件直接提,我可沒想真打蛇隨棍上。
我這不是看我弟實在跟你們鋼廠有緣,我才問您要兩個崗位。
您要早說你沒那個意思,想賴賬,咱也不會厚著臉皮提這茬!”
何廠長:“......”
他老臉又窘又氣,你這還不叫打蛇隨棍上?
你的確挺厚臉皮的!
一張口兩個鋼廠編制,還反過來誣賴他想賴賬?
何廠長指了指許姣姣,突然有一種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的無力感!
“......這個我真不能應你,你身為鹽市供銷社主任應該清楚,組織紀律不容違反,你換一個要求。”
許姣姣似笑非笑看著何廠長。
她是真覺得老何同志不夠大氣了,嘴上一套,做又是一套,不得勁,不厚道。
“沒事,何廠長就當我剛才說著玩呢,老五,走了,咱跟鋼廠沒緣。”
“......”許老五朝何廠長撇撇嘴。
啥人啊,說話一點不爽氣,敞亮,還大廠廠長呢,嘖。
何廠長甚至臉皮都有點滾燙。
這姐弟倆自已獅子大開口,還怪他了!
既然談不攏那就拉倒,人要臉樹要皮,咱也不是非賴著你。
許姣姣招呼許老五走人。
“嘿,還大廠長呢,說話不算話,真沒意思。”出門前,許老五瞪了眼辦公室,哼哼唧唧地小聲說。
他這個小聲,是里外都能聽見的‘小聲’。
辦公室里何廠長老臉臊紅。
走在鋼廠的路上,其他許家人見許姣姣晃晃悠悠的,走走停停,只覺得莫名其妙。
萬紅霞關心地問:“老四,腿疼咋地,讓你哥背你?”
許姣姣計算著時間:“咳咳,我沒事,媽咱走慢點,供銷社的車在鋼廠門口,我等會還要回趟單位,到時候順路把你們送回去。”
行吧,閨女現在可是市供銷社一把手,日理萬機的,萬紅霞能理解。
再說一聽有小車坐,許家人還蠻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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