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距離兩人至少三千米以外的一輛汽車內,正有一名中年男子,一邊拿望遠鏡觀察兩人,一邊撥打著電話。
“老爺。”
“那個君逍遙正在和一個小姑娘約會。”
“他們現在上了一輛出租車,不知道要去哪里?”
電話對面,余杭市四大家族之一,陳家家主陳三通的聲音低沉響起。
“把那小姑娘的照片發給我。”
“然后跟著他們,千萬注意了,一定要跟遠一點,那個君逍遙很厲害的,千萬不能讓他有所察覺。”
半個多小時后。
出租車載著君逍遙和李詩雨兩人,來到了余杭市外灘。
這里是西湖和錢塘江,兩大九州國著名景點的交界處,每天接待游客起碼過十萬。
而李詩雨口中的同學聚會,就在外灘附近的一艘游輪上面。
“詩雨?”
兩人剛剛下車,一個帶著驚喜的男音,便響起在了不遠處。
緊接著一名長相帥氣的年輕男子,便快步跑了過來,滿臉的激動。
可當年輕男子看到君逍遙和李詩雨拉著手之后,臉色又瞬間變得十分難看了起來。
“大雄?”
君逍遙認出了那名年輕男子,以前也是他的初中同學,叫做彭雄。
因為家庭條件太差,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
所以上學那會,君逍遙沒少照顧他,更是經常借錢給他,他也總是跟在君逍遙的屁股后面,一口一個‘君哥’的喊著。
“大雄是你個勞改犯喊的么?”
“喊老子雄哥。”
彭雄冷笑道。
“彭雄,你怎么說話呢?”
李詩雨不悅道。
“我哪里說錯了么?”
“他君逍遙不就是個勞改犯么?”
彭雄再度冷笑道。
“逍遙,我們走,別理這種忘恩負義的人。”
李詩雨拉著君逍遙就要離開,而她也很清楚,以前上學那會,君逍遙沒少接濟、幫助彭雄。
只是彭雄卻很明顯沒有放過君逍遙的意思,他再度開口道。
“詩雨,你說錯了,我這不叫忘恩負義,而是叫……”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以前我家里窮,只能仰他君逍遙的鼻息,一口一個‘君哥’喊著他,捧著他。”
“但現在不同了。”
“現在該他這個落魄的勞改犯,喊我‘雄哥’,捧我‘雄哥’了。”
說著話,彭雄對著君逍遙勾了勾手指,然后越發得意的笑道。
“小君,來,喊老子一聲雄哥,雄哥就給你轉五百塊錢。”
君逍遙懶得搭理這種螻蟻,抬手就準備一巴掌把他扇飛進錢塘江里面,可卻被李詩雨緊緊拉住了。
李詩雨之前在自家面館里面,見過君逍遙痛揍那些小混混,知道君逍遙有些能打。
所以擔心君逍遙把彭雄打出毛病,又吃牢飯。
“喲呵,想動手啊?”
“來來來。”
彭雄還起勁了,一邊說話,一邊后退想要拉開架勢,準備狠狠教訓君逍遙一頓。
可卻沒有注意到身后,一腳踩在了一名中年男子的皮鞋上面。
那名中年男子是陳家人。
受到陳三通的命令,一直想找機會試探試探君逍遙,此刻正要借機開口,彭雄卻先一步吼道。
“老頭。”
“哪涼快滾哪待著去,別在這礙手礙腳,耽誤老子打人。”
中年男子一看他那副傻逼模樣,頓時心里冷笑,也是立即想好了要怎么試探君逍遙?
于是抬起那只被踩臟的皮鞋,對著彭雄冷冷開口道。
“小子。”
“跪在地上舔干凈我的皮鞋,我就饒了你這一次。”
“否則我把你扔到這錢塘江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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