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憶向楊鳴解釋道:
“楊書記,我們可不是講排場,開兩輛車來接你。
我們是考慮到夏陽過來,一輛車坐不下。”
楊鳴疑惑道:
“夏陽原本說要來的,后來說走不開。”
白之憶咯咯笑。
“所以啊,夏陽跟我的關系,比跟你的關系還要好!
我稍稍一動員,就把她說動了。
她剛給我發信息,說她可能要到晚上八十點鐘左右,才到原寧機場。
現在差不多四點了,離晚上八點也就四個小時。
咱們就不走了,就在機場的等吧。”
楊鳴道:
“找個茶樓或咖啡廳坐坐,咱們很久不見了,好好聊聊。”
白之憶道:
“機場里有咖啡廳,咱們到里邊去!”
楊鳴和陳啟東都說好,楊鳴把行李放到車上。
幾個人往機場里走去。
……
從機場到市內的家里,常博開車,母親坐在后面,莊希希坐在副駕駛室。
上了車,常博有些尷尬,他實在不知道跟莊希希說些什么。
自從莊希希執意要分手后,他們就沒見過面。
特別是常博,已經從京城調到了全國最貧困的省。
對于莊希希來說,更不會回頭看自己。
可事與愿違,她竟然到機場接自己來了!
肉眼可見,她似乎想復合!
母親馬清揚問了常博到同原后的情況,聽常博講得云淡風輕的,馬清揚放下心來。
其實,常博是一個報喜不報憂的人,那次出車禍就沒有告訴母親。
一直搭不上話的莊希希突說道:
“常博,你上次出車禍是怎么回事?”
馬清揚頓時瞪大了眼睛,驚訝道:
“什么?兒子,你出了車禍?”
常博瞥了莊希希一眼,自己車禍她都知道!
同原離原寧天遠地遠的,她怎么知道的?
難道她一直關注著自己?
常博心里這樣想著,卻安慰母親道:
“媽,那不叫車禍,只是車子被剮了一下。”
沒等馬清揚出聲,莊希希立即就答了過來。
“那還不叫車禍!
車上四個人,死了兩個,重傷一個。
你的運氣好,輕傷!”
話說到這個份上,常博知道瞞不下去。
反正事情已經過去,自己好好的,也沒有必要再瞞。
便說道:
“媽,都過去了,您不用擔心。
你看我命多大啊,我就輕傷。
其實,說起來我根本就沒事,連輕傷都不算!
醫生擔心我腦震蕩,才把我拉到醫院的。”
馬清揚點了點頭。
“我聽說同原環境很不好,那個地方又窮又不安全!”
常博安慰道:
“媽,沒你說的那么嚴重!
窮是窮,沒你們說的那么嚴重。
至于安全,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莊希希再一次搭過話。
“常博,你為什么要到同原那個地方去?
到基層鍛煉,那里沒有基層?
我知道,那是馬領導安排你去的。
他那是不負責任的做法!
嘴上說是為你好,培養你!
他的兒子,他為什么不放過去?
他就是拿你做試驗品,你成材了,是他的功勞!
你不成材,說你吃不了苦!”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