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太夫人又吩咐:“你回去到青梧苑把塵兒叫來,我得安撫下她,好好的孩子,一定被嚇傻了!”
魏臨淵卻覺得沈輕塵沒被嚇傻,倒是很有幾分臨危不懼。
他回去后,就讓墨書去通知沈輕塵去了太夫人的瑄暉堂。
當天夜里,鎮平王府的太妃突然病重,經太醫診治太妃并非病重,而是中毒。
一時間,但凡在當日伺候太妃的女仆、見過太妃的賓客都有嫌疑。
清晨,梳妝打扮后的沈輕塵將太夫人昨晚賞賜給她的蝴蝶八寶步搖放在了錦盒里,只戴了一枚簡素的海棠花紋玉梳背,淡紫色的堆紗花。
她起身,由蘇葉給她佩戴上了石榴花鳥紋銀鏤空香囊。
這時,魏臨淵卻從外邊過來,他身上帶著淡淡的藥香,是吃了藥過來的。
他臉色已經大好,可眉宇緊蹙。
“少將軍來此,可是有事?”
沈輕塵不解。
這個時辰,魏臨淵要么上朝,要么去衙署,怎么會來找他?
魏臨淵目光落在沈輕塵身上,他眼眸微微一沉,打量上下,心中有了猜測。
他目光觸及沈輕塵身上的某處便垂下眼眸。
魏臨淵回想昨日鎮平王世子蕭策對沈輕塵不加掩飾的目光掠奪,再看沈輕塵今日姿容,他攥了下手,嘴角漾笑。
“昨夜太妃被查出中毒,本將軍帶你去鎮平王府對峙!”
魏臨淵抬眸,話語別有深意,“你妹妹沈輕月指認是你下毒。”
沈輕塵往后頓了一步,很有幾分不可思議。
“我怎么會給太妃下毒?況且我只與太妃有一面之緣,當時少將軍和蕭世子都在。”
魏臨淵頷首:“昨日見過太夫人的賓客都有嫌疑,包括本將軍。”
他捻了捻手指:“只不過,沈姑娘得令妹指認,自然要去辯駁一番。”
沈輕塵仔細思量魏臨淵的話,她就知道魏臨淵與她一般猜到了兇手——沈輕月。
沈輕塵福了福身子,“輕塵又給少將軍添麻煩了。”
魏臨淵沒客套,嘴角噙著淡笑:“沈姑娘知道就好。”
去鎮平王府的路上,沈輕塵和白芷肚子都餓得直叫。
白芷抱怨,“這一大早,連早膳都不讓人用就要去對峙,鎮平王府好大的威風。”
太妃乃先帝淑妃,位列四妃,兒子是親王,一等爵。
如今,太妃在自家兒子的府上頤養天年,竟然被人毒了,怎么會善罷甘休?
沈輕塵安撫白芷:“這件事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鎮平王府沒下令直接抓我,已是看在將軍府的面子上了。”
白芷有些驚忙:“既然這樣,少將軍怎么不請太夫人與我們一道去呢?太妃與太夫人交好,王爺和王妃更是敬重太夫人,有她老人家為小姐說話,小姐一定不會有事。
沈輕塵抬眸看向風卷起的車簾,騎馬在前的那英挺的背影。
她沉聲道:“少將軍應該有把握保我平安無事。”
白芷的心卻七上八下的。
不多時,馬車停下,魏臨淵一手持扇子打起簾子,另一只手遞過一包炸得焦香的胡餅。
他淡笑:“沈姑娘,多少吃點,一會兒才有力氣舌戰群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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