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頷首:“確實不是她,是安陽郡主。”
沈輕塵咬了下嘴唇,將今日發生的事仔細盤桓了一下。
她無奈苦笑:“怪不得安陽郡主不愿跟我一道離開,一個勁兒地打發我走。原來,她想在我走后,來金烏院找少將軍。”
魏臨淵閉著眼睛靠著馬車車廂壁:“結果被沈平之撞見了。所以,沈平之不過是將計就計,演了一出戲。”
沈輕塵攥緊了手:“沈平之心思縝密又惡毒,我是知道的。”
她又問:“少將軍不打算追究安陽郡主?”
“蕭策是我好友,而王府的顏面,我不得不周全。”
魏臨淵笑著說,“好在有你提點,我在安陽那是全身而退,我也未露面,不好向王府發難!”
他沉聲道:“不過,安陽郡主如此行事,早晚自食惡果。”
不多時,馬車停了。
好一會兒,墨畫遞上來一個食盒。
“少將軍,萬金樓的酒菜。”
魏臨淵接過,他遞給沈輕塵:“晚上回去吃,給你壓驚的。”
沈輕塵沒想到魏臨淵還記得她上次在萬金樓“胡吃海塞”的樣子。
因著她以為是她請客,既然花了錢,就要吃回本,可最后確卻是掛在了魏臨淵的賬上。
她不好意思地接過:“謝謝少將軍。”
魏臨淵囁嚅片刻,到底沒再說話。
與其讓沈輕塵此刻叫他哥哥,還不如繼續叫少將軍。
“不客氣!”
魏臨淵把玩著手中的玉佩,又問:“快到你的及笄禮了,你想要什么禮物?”
沈輕塵臉頰不知不覺蕩著一抹紅暈:“只要是少將軍送的,輕塵都喜歡。”
哪有自己開口點要什么的?
太不合規矩了!
魏臨淵沒再問。
到了將軍府,沈輕塵回了青梧苑,大快朵頤,吃得盡興。
而魏臨淵則去探望魏懷瑾去了。
再上女學,沈輕月因為挨打沒能上學,而安陽郡主停課兩日,倒是又來上學了。
沈輕塵佯裝不知事情始末,安陽郡主幾次試探,她都裝傻。
最后,安陽郡主才相信沈輕塵確實不知道馬球賽那日的事情。
這日,江讓過來上古琴課,他看了一眼沈輕塵,攥緊了手。
課上,他演奏一曲后,發下琴譜,讓女學生自行練習。
江讓來回巡視時,站在了沈輕塵身后。
他發現沈輕塵有了很大的進步,他俯下身問:“沈同學有所長進,可是家里給你請了師傅?”
沈輕塵怕安陽郡主支著耳朵聽二人對話,又因魏臨淵而吃味,找她麻煩。
她搖頭:“不曾,只是我自己勤加練習罷了。”
江讓皺了皺眉:“哦,好好練習。”
他走后,沈輕塵看向安陽郡主,她竟然沒關注她,反而臉上凝著笑,一副小女兒的模樣。
中途課休,沈輕塵去馬車上找白芷討茶喝。
遠遠就看到沈平之撐著一把竹傘,為傘下的安陽郡主遮陽,兩人臉上掛著笑,一副濃情蜜意的樣子。
沈輕塵驚詫,她對白芷說:“這安陽郡主不會是看上沈平之了吧?”
“兩個腌臜人湊對兒,又有何不可呢?”
說話的是江讓。
他走到沈輕塵面前,難得的和氣模樣。
江讓拱手:“謝沈姑娘出手相助,在下感激肺腑。”
沈輕塵勾了下耳邊碎發:“我怎么聽不懂江大人的話?”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