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塵看了一眼魏懷瑾。
魏懷瑾心想既然吃了人家的酒,就得替人家小姑娘開口。
他沉聲道:“大哥,塵兒不想與安陽郡主一同進學,希望您幫忙周旋。”
“你二人可知鎮平王府找的女夫子是何人?”
魏臨淵沒一口答應,反而反問沈輕塵和魏懷瑾。
“不知!”
沈輕塵搖頭。
“是蘇清韻娘子,當今皇后的伴讀,后嫁予首輔又和離的大雍第一才女。”
魏臨淵微微向后仰靠在太師椅上,“這樣的女夫子,別人求之不得,沈姑娘卻害怕與郡主相較就放棄了?”
蘇清韻,蘇夫子乃是有大才的女子。
沈輕塵頓了頓,“少將軍既然知道,方才王妃為何不說?”
魏臨淵挑眉:“王妃存了私心,希望你知難而退,這樣安陽郡主便可以得蘇夫子一人真傳。”
他頓了頓又說,“再者蘇夫子是祖母和太妃共同請的人,王妃不好獨占,自然希望你自己退出。”
魏懷瑾聽此,改了口風。
“塵兒妹妹,三思后行,不要因為一個安陽郡主耽誤了自己。”
沈輕塵權衡利弊,覺得是不應該因為“害怕”安陽郡主,就放棄了如此好的求學機會。
魏臨淵一瞬不瞬地盯著沈輕塵,似乎很期待她的答復。
“輕塵明白了,輕塵愿意同安陽郡主一同求學。”
沈輕塵語氣堅定,不似敷衍。
魏臨淵微微頷首,他摸了摸鼻子,計從心來。
“至于你考慮的事情,本將軍自有籌謀!”
話音落,他不再多,只是自顧自地喝那壺劍南燒春。
沈輕塵覺得魏臨淵捉摸不透,可魏懷瑾卻沖她搖頭,讓她無需多問,像是更加相信他兄長的籌謀。
一餐飯吃下來,沈輕塵吃出了滋味,但心疼錢,倒是魏臨淵獨自喝了一壺酒卻了無醉意。
他看著魏懷瑾,笑得欣慰:“韞玉,你胃口好了不少,你若喜歡,過兩日我讓萬金樓送菜到你院子里去。”
“多謝兄長,”魏懷瑾覷了一眼沈輕塵,“多虧塵兒請到了林谷主為我醫治。”
這怕是沈輕塵入將軍做得最出彩的事情了,她總覺得能靠著這一件事吃老本。
沈輕塵下去結賬的時候卻被掌柜告知:“四小姐,少將軍在萬金樓一直有掛賬,月底結,不勞煩四小姐給酒錢。”
敢情魏臨淵就是在逗她?
看著保住的小荷包,沈輕塵笑得狡黠。
魏臨淵清冷無波帶著戲謔的聲音傳來,“沈姑娘還不走,難不成想替本將軍把一個月的酒錢都結了?”
沈輕塵一聽,提著裙子一路小跑地上了車,路過魏臨淵的時候,甜甜地道謝:“謝謝少將軍請我吃酒。”
魏臨淵面上無波瀾,嘴角有一抹弧度。
到了將軍府,魏懷瑾回了自己的院子。
魏臨淵則與沈輕塵往回走,他漫不經心地說:“給太妃下毒的應該不是沈輕月,你不必揪著此事,以免惹火上身。”
不是沈輕月?
就聽魏臨淵又說:“王府水深,關系復雜。若魏某所猜不錯,沈輕月會成為替罪羊,但王府對她亦有補償。”
沈輕塵心底一沉:“這補償不會是讓沈輕月也一同進學吧?”
魏臨淵搖頭:“本將軍不知,要看沈輕月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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