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算課休時,去找白芷,讓白芷跑一趟大理寺,通知江讓去封了望平書局。
郊外馬市,蕭策正在看一匹通體雪白的寶馬,他帶了千金過來選馬,一眼就看中了這一匹。
他正要下定錢,試馬。
就見一陣馬蹄疾馳的聲音,魏臨淵策馬過來了。
那賣馬人看到魏臨淵十分客氣,恭敬。
他右手覆在胸口,彎腰行了個西域禮:“鎮國將軍,許久未見,您風采依舊。”
魏臨淵坐在馬上,嘴角噙笑:“西博爾,許久未見,別來無恙。”
那西域人很是高興,笑容不減,一個勁兒地沖魏臨淵行禮。
而蕭策正用手扇著魏臨淵策馬過來卷起的塵煙。
他冷聲揶揄:“你想嗆死我啊?”
魏臨淵翻身下馬,將蕭策扯到身前,用力地拍打他華服上的塵土:“世子殿下,身嬌肉貴的,怎么到馬市來了?”
蕭策輕咳兩聲,沒說實話:“我就是過來看看,想買匹寶馬。”
他拍了拍白馬的馬頭:“這匹怎么樣?我相中了,正準備下定錢,試馬!”
魏臨淵給西博爾使了個眼色。
西博爾趕緊行禮:“世子殿下,這是鎮國將軍定下的馬,我不能賣給你。”
蕭策一怔。
他不信:“你什么時候定下的馬?我怎么不知道?”
魏臨淵挑眉沖西博爾笑。
西博爾又領會了,他自顧自地說:“上個月初十,將軍就定下了。”
蕭策知道魏臨淵與馬市上販馬的人很熟,因為軍中要用戰馬,提前下定也是有的,可他也看中了這匹馬。
“照野,讓給我吧,我有急用!”
魏臨淵摸了摸白馬的脖子,他擰眉:“巧了,我也有急用,這是我送給沈輕塵的及笄禮。”
聽此,蕭策臉色大變。
“你...你也要送她寶馬?”
魏臨淵云淡風輕地點頭:“嗯,我還要親自教授她騎射,我們一早就說好了。”
蕭策心涼半截。
他搖頭:“不行,這也是我要送她的及笄禮,你讓給我吧!”
魏臨淵頓了頓,他扯著蕭策的袖子將人扯到了一邊。
遠處是一片豐茂平潭的草場,綠意盎然。
魏臨淵一瞬不瞬地看向蕭策,開誠布公地說:“肆元,這匹馬,我不會讓給你,你應該明白,我說的不只只是馬!”
蕭策愣了愣,他不住地揶揄:“好啊,我就知道你小子沒憋好屁,這會兒不裝了,露出你的狐貍尾巴了?”
“之前是誰裝大尾巴狼,之鑿鑿的說她是你的繼妹,她不能為妾,”蕭策氣得拿著馬鞭抽地上的草,“這會兒又裝不下去了,來跟我搶人?”
“是我!”
魏臨淵倒是坦誠,“對,我裝不下去了,我既搶又要,你能耐我何?”
“你...你...你不要臉!”
蕭策冷聲:“她是你繼母帶來的妹妹,你倆是兄妹,你怎么能惦記她呢?”
“我那位繼母嫁給我父親只是想逃出沈家那個虎狼窩,她一進府就住去了佛堂,并未與我父親有夫妻之實。”
魏臨淵也是經過調查才知道誤會了林氏。
他沉聲道:“與其說她是我繼母,還不如說是來打秋風的親戚。”
“可人人都知道沈輕塵是你將軍府的四小姐,是你的繼妹,你能娶你妹妹?”
蕭策聲調陡然高了幾分。
魏臨淵卻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就不勞肆元費心了。徐徐圖之,他日我必將她風風光光的娶回家。”
蕭策緊繃下頜,正想著怎么罵魏臨淵。
就見魏臨淵屈膝,單腿跪地,抱拳相請。
“肆元兄,你我一同長大,情同手足,請肆元兄成全照野,放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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