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從良啊,你今天可不用謝我,你要是想感謝呀,就多敬武部長兩杯,今天可是他先開的炮。”侯天東輕輕地端著酒杯,淡淡的說道。
“侯*您夸獎了,要不是您運籌帷幄,統攬全局,我老武就算使盡身上的勁,又能打得幾顆釘?”武澤輝說話之間,端起酒杯:“來,咱們共同敬侯*一杯。”
陳路遙、孫國良等人紛紛端起酒杯,給侯天東敬酒,侯天東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將那敬來的酒一飲而盡。
“從良啊,盡管這件事情過去了,但是我還是得批評你,這種小事情,從快處理一下,趕緊賠兩個錢捂住人家的嘴就是了,怎么能鬧得滿城風雨,授人把柄呢?”侯天東一邊夾著白玉一般的藕片往自己嘴里送,一邊對姬從良沉聲的說道。
姬從良恭恭敬敬的看著侯天東,一副認真聽從教誨的模樣。對于侯天東的批評,他不但不感到羞愧,心里反而充滿感動。他知道,侯天東能這么跟他說話,那是把他劃到自己人的圈兒里來了,如果侯天東對他客氣有加,那才是最可怕的呢。
“侯*,我錯了,我一定改,只是犯錯的是我親哥,我一時糊涂,才做了這等傻事……”姬從良說到他哥,眼中閃出一絲復
雜的神色。
孫國良和姬從良關系不錯,自然知道姬從良的意思,他接過來話茬兒道:“侯*,從良和他大哥從小相依為命,兄弟感情沒的說,一時糊涂嘛,還請侯*多多批評,只是,出事的畢竟是從良他親哥,您看,這件事情是不是跟付院長打個招呼?”
孫國良嘴里的付院長,自然就是法院院長付舜朝。姬從良感激的看了孫國良看了一眼,就滿是忐忑的看向侯天東。
侯天東輕輕地放下筷子,拿起一張濕巾擦了擦嘴道:“這件事情,還是先放一放比較好。”
放一放的意思,陳路遙等人都懂,姬從良神色變幻之間還想要開口,武澤輝已經開口道:“侯*,今天的常委會開得好,很及時,很到位,相信王縣長也該反思一下嘍。”
“畢竟還是年輕啊,不碰一下壁不知道墻有多硬!”陳路遙朝著椅子后面一躺,笑吟吟的說道。
其他人也都跟著笑了,姬從良一邊拿起酒杯給侯天東倒酒,一邊輕聲的道:“侯*,您的批評,讓我充分認識到我們工作中存在的不足,年前正是犯罪高發期,我想趁這個時期,在全縣舉行一次打擊犯罪的專項治理活動,您看怎么樣?”
“好,從良,你能把心思迅速轉到工作上來,我很欣慰。這么著,你讓人報個計劃,回頭我批示一下。”侯天東稍微思索,就點頭稱贊道。
“侯*,我還準備召開一個動員大會,會議的主題就叫‘大干快干三十天,平平安安過新年’。我建議讓王縣長也出席這個會議,這樣也好改變一下我這支*隊伍的形象。”
姬從良的意思,侯天東明白,其他人也明白。侯天東看著姬從良,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心說這姬從良工作能力是有的,就是心胸太狹窄了。他這哪里是緩和跟王子君的關系喲,分明是讓王子君給他歌功頌德去呢。
如果在沒有出這件事之前,王子君主持這個活動倒也順理成章,問題是,讓剛剛還要求罷免姬從良的王子君去給他大唱贊歌,這不等于是在打王子君的臉么?
沉吟之間,侯天東就將目光看向了杜自強:“杜縣長,你覺得怎么樣?”
“兔子急了還會跳墻的,更何況是王子君呢,他這個人還是有些本事的,別逼得太緊了,不太好吧。”杜自強沉吟了瞬間,沉聲的說道。
侯天東的眉頭皺了皺,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這個下意識的動作,是他思考問題時的習慣。每臨大事的時候,他都喜歡這么做。
“侯*,必須讓王子君感覺到痛,有了切膚之痛,這家伙才會安生下來。否則,不定日后會折騰出來什么事呢。一個掛職的副縣長,不用太放在心上。”陳路遙捏著酒杯,笑吟吟的對侯天東說道。
“那好,路遙*,明天你就把這個事情安排一下吧。”侯天東對于陳路遙的意見,還是很看重的,他沉吟了瞬間,就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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