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子君的這番好心,并沒有換來莫小北的感謝,莫小北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嘴里不客氣的說道:“虛偽!”
王子君尷尬著接過大衣,重新坐在車斗之上的他看著發動摩托車的莫小北,忍不住問道:“你怎么開這個?”
“我喜歡。”雖然冷風依舊,但是莫小北的聲音卻依然平靜。
女孩子喜歡開這個?我暈。颼颼的冷風,讓王大*實在受不了了,實在是有點受不了,趕緊把手里的軍綠大衣捂在身上了。
“你冷不冷?”王子君暖和了一點之后,還是不放心開車的莫小北,扭頭問道。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暖和,不關心一下受苦受難的勞動人民就覺得心里過意不去?”
莫小北的聲音有些生硬,不過王子君還是能明顯的感覺到這丫頭的牙齒凍得咯咯作響了,一張小臉被風刮得有點發干,但是看上去仍然很好看。
呼嘯的冷風之下,街上的行人并不多,鞭炮聲不時的響起,盡管凍得手腳都麻木了,王子君還是很快把棉衣脫下來,給莫小北捂在身上了。
“那個……我也不冷,啊……”
“口是心非的家伙!”莫小北清脆的笑聲在夜空里響起來。
莫小北的車開得很快,就在王子君覺得自己快要被凍僵的時候,莫老住的別墅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走吧。”莫小北一停摩托車,就輕便的跳了下來,只是,王子君凍得有些發麻的雙腳,想要活動一下都有點難。
“你怎么了?”莫小北看著王子君那不斷顫抖的雙腿,在問話的瞬間雙手抄動,一下子就將王子君從車斗上抱了下來。
“哎哎哎,你干什么,等一等……”就在王子君氣急敗壞的說你別催,我的腳凍麻了的時候,一股吐氣如蘭的氣息,迎面撲來。
“吱呀”
別墅的大門,冷不丁的被打開了,炫目的燈光像是被關了一天的頑皮的孩子似的,迫不及待的擠了出來。幾個大聲談笑
的老者,一見跟前抱在一起的兩個人,不由得愣住了。
王子君很快就緩過神來,他看著自家老爺子還有莫老以及兩個不認識的老者都用驚訝不已的神情看著自己,尷尬的松開了莫小北。
太丟臉了!心中念頭閃動之間,王子君就想將莫小北推開,可是他老人家的手已經被凍的有點抽筋,這不推還好,一推之間,就自動落在了莫小北的腰身之上,但是卻沒有半點的力量。
此時兩個的動作,更好似緊緊的摟在一起。
就在王子君感到有點臉紅的時候,幸好若無其事的莫小北已經把他放下來了,但是這曖昧的動作落在幾個老頭子眼里,卻像無意中驚了一對鴛鴦似的。
“哈哈哈,老莫啊,看來,過不了幾天,我就要喝你家的喜酒了,我還一直擔心小北這丫頭嫁不出去呢,現在看來,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哪!”一個比莫老還要高大的老人說話之間,在莫老的肩上一拍,壓低了聲音說道。
另一個老人也跟著起哄,不過莫老此時和王老爺子的眼神卻有點不對了,這是怎么回事,事情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
和莫老的驚異相比,王老爺子的腦袋轉得還是比較快的。他是托人輾轉打聽到老首長的情況的,摸清了老首長有一個孫女,一個侄孫女。而老首長的孫女是京城里有名的大才女,不知道多少家的名門子弟惦記著。王老爺子雖然自忖和莫老交情不淺,卻也有這個自知之明,知道找這親孫子恐怕不大容易,就把目標放在了侄孫女那里。
只是,現在一聽兩位老戰友的話,好像自己的孫子,已經把老領導的親孫子給勾搭上了。嗯,就是勾搭。這小子,什么時候學會了暗度陳倉吶!
四個老頭善意的注視著兩人,王子君哪里經得起這種眼神的探究,詢問,臉無遮無攔的紅起來,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定定的站在那里。
“爺爺,我送王子君回房。”莫小北面對四個老人曖昧的眼神,臉上仍然一副百無禁忌還善解人意狀。一拉王子君,旁若無人的走進去了。
王子君有點惶恐,他沒想到莫小北這么有性格,不過此時,他也只能裝聾作啞,任由莫小北牽著他走了。
在兩人走過大門的時候,四個在國內頗有影響力的老人,一下子分到了大門的兩邊,八只眼睛,更是朝著王子君和莫小北看了過來。
王子君不知道他是怎么走過別墅的大門,像接受檢閱似的逃過了四個老者的眼神。
……
正月初八的天氣,仍然有些干冷。王子君坐在蘆北縣的辦公室里,靜靜的翻動著政法委這幾年的工作文件。縣政府雖然說是初八就開班,但是實際上卻辦不成什么公務,上午和侯天東都等常委一起到縣委的科室和局委拜了拜年,舉行了一個團拜會,這過年的勁兒才算消停了下來。
回到辦公室瞇了一覺,王子君這才有時間坐下來看文件。他現在雖說是政法委*了,但是,對于政法工作,王子君并不熟悉。
在京城里住了一天,王子君就和爺爺回了江省,京城之行,除了有那么點世俗,那么點勢利,還有那么點虛偽,好似什么也沒有發生,但是王子君在下飛機的時侯,老爺子還是拍著王子君的肩,意味深長的贊了一聲好小子,又讓王子君覺得這次京城之行,似乎也發生了點什么。
莫小北把他送到院子之后,就直接離去了,第二天走的時候,王子君再也沒有見到這個喜歡開偏三摩托的莫小北。
“咚咚咚”,輕輕地敲門聲,陡然傳了進來。
王子君沉穩的應了一聲進來,一個三十多歲,身材不高,但是帶著一股精明之氣的男子就走了進來,一進門他就滿臉帶笑的說道:“王*,過年好啊。”
王子君的副縣長職務雖然還沒有走程序被免掉,但是自從擔任政法委*的文下來之后,所有的縣委大院里的干部一律自動的稱呼他為王*了,官場里的稱謂,就高不就低,這點道理大院里的人當然懂得。
對于進來這個人,王子君倒也認識,他是機關事務管理科的科長趙央松,在王子君初來的時候打過交道。
“趙科長,坐。”王子君看著站得規規矩矩的趙央松,輕輕一笑:“我這兒可不賣站票喲。”
趙央松聽王子君這么一說,不由得笑了起來,不過他依舊很是恭謹的在王子君的對面坐了下來,一副挺胸抬頭的樣子,像是隨時準備著接受領導的垂詢。
“王*,我這次來是想給您匯報一件事情。”趙央松雙手將一支煙遞給王子君,輕聲的說道。
王子君接過煙笑了笑:“趙科長,你要匯報工作,恐怕要找蔡主任,縣委辦的事情,那都是他抓的。”
“王*,是這樣的,您來的時候房源一直很緊張,前幾天總算給您騰出來了一套,這是房間里的鑰匙。”趙央松拿出一把鑰匙,雙手放在王子君的身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