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去算計蒼絕?
為什么要把自已心里的那點不甘和委屈,用這種最愚蠢的方式發泄出來?”
“現在好了……我不僅甩掉了第一伴侶的位置。
連伴侶的位置……也一并被千千甩掉了……”
他可真是……活該啊!
一旁的蒼絕,這位在戰場上從無敗績,鐵骨錚錚,做事雷厲風行的帝國元帥。
此刻也頹然地坐倒在地。
他看著自已空蕩蕩的雙手,仿佛還能感受到洛千決絕離開時的冰冷。
“我也一樣……”
蒼絕的聲音充滿自責,“我為什么要怕?
第一伴侶這個位置我做不好,我可以學……”
他一拳砸在地上,堅硬的地面被砸出一個淺坑,手背瞬間血肉模糊,他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我為什么要想那么多?
什么不適合?
全都是借口。
我就是怕失去爭寵的機會。”
九卿把鍋甩過來,他為什么不接著?
接著了,做不好,小雌主頂多覺得他笨。
可他至少還在小雌主身邊。
他為什么要學著九卿的樣子,把鍋甩給寒川?
我為什么要用那種無賴的方式去惹小雌主生氣?
“現在……現在該怎么辦?”
他茫然地望向戰艦消失的方向,“我們連追上去的資格,都沒有了……”
他向獸神求了五年,才求來的雌主。
就這么沒了?
寒川躺在地上,像死了一樣。
他聽著九卿和蒼絕的自責,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子,在他心上反復切割。
“你們蠢,我為什么要和你們一樣蠢。”
他說著,腦袋機械式的轉向九卿和蒼絕。
“事情是你們搞起來的,你們必須想出辦法,讓雌主原諒我們。
不然,咱三今天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這兒。”
沒了雌主,他活著也沒意思了。
還不如死了算了。
……
戰艦上。
主控室里一片寂靜,只有儀器發出的輕微嗡鳴聲。
龍淵和聞溪識趣地守在各自的崗位上,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時不時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向坐在主位上的洛千。
洛千單手撐著下巴,側臉對著舷窗外飛速倒退的星辰,周身散發出的低氣壓,讓整個戰艦的溫度都仿佛降了好幾度。
月白放輕了腳步走過來,柔軟的白色沙發因他的重量微微下陷。
他沒有立刻說話,只是靜靜地坐著,像一團溫暖而無聲的棉花,悄悄吸收著洛千身上散發出的怒氣。
片刻后,月白抬起手,從指環空間內,拿出一顆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香氣的果子。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靈巧地地剝開薄如蟬翼的果皮,露出里面水潤飽滿的果肉。
剝好后,月白將那顆剔透無瑕的果肉遞到洛千唇邊,聲音輕柔得像羽毛拂過:“小千,先吃點東西潤潤喉,氣壞了身子,我會心疼的。”
洛千沒有張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你是來為他們求情的嗎?”
月白見洛千不吃果子,也不氣餒,依舊舉著手,唇邊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小千誤會我了。
他們三個確實做得太過分了,連我都想揍他們。
小千罰他們是應該的,我不會為他們求情。
我只是怕你氣壞了自已。”
他頓了頓,將果子又往前送了送,幾乎碰到了洛千的唇瓣。
“小千我們不提他們,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吃一口好不好?
你一直不說話,也不吃東西,我很心疼,心里也很慌。”
月白知道,洛千剛才的話,不過是嚇唬嚇唬九卿他們。
并不會真的劃破他們的獸印,解除伴侶關系。
他也沒有要給九卿他們求情的意思。
月白是真的心疼洛千。
怕她氣壞了自已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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