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川心里又氣又急,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碰瓷!
這該死的白虎絕對是在碰瓷,學九卿那個悶騷。
寒川氣得想直接掉頭就走,可看著深坑里蒼絕背上那猙獰的傷口和嘴角的血跡,心中的擔憂還是壓過了怒火。
不管怎么說,自已那一爪子是實打實的全力一擊,萬一真把蒼絕拍出個好歹,雌主那邊不好交代。
想到這里,寒川再也顧不上多想,龐大的狼軀迅速縮小,化作人形,幾個閃身就沖到了巨坑邊緣,跳了下去,快步走向蒼絕。
寒川跑到蒼絕面前,看著他背上深可見骨的爪痕,他抿緊薄唇,面無表情地從指環空間里掏出兩朵月白的花,動作粗魯地直接塞進蒼絕嘴里。
花瓣入口即化,溫和的生命力開始修復蒼絕的傷勢。
蒼絕靠在坑壁上,朝寒川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說道:“寒川,你贏了。”
這句話就像點燃了炸藥桶的引信,寒川瞬間就炸了。
“我贏了?”
他冷笑一聲,銀灰色的眼里滿是冰冷的嘲諷,聲音像是淬了毒的冰錐。
“贏?
怎么贏的?
靠你把后背送上來讓我抓嗎?”
寒川氣得胸膛起伏,他一把揪住蒼絕的衣領,將他從坑壁上扯了起來,迫使他與自已對視,壓低了聲音怒吼道:
“我他媽是輸了!
輸給了你這不要臉的手段,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故意不躲,硬接我一爪子,你演給誰看呢?
演給雌主看是吧?
在她面前上演一出感天動地的苦肉計,好讓她心疼你,是嗎?”
他越說越氣,揪著蒼絕衣領的手都在發抖。
“收起你這套惡心的把戲,我們之間的輸贏,要靠堂堂正正的實力。”
寒川想打死蒼絕。
自已贏了又怎么樣?
贏的又不光彩。
寒川剛罵完蒼絕,另一道身影也從不遠處的坑里走了出來。
九卿已經化作了人形,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臉色蒼白,一手捂著自已的右臂,那里有幾道淺淺的血痕,被他捂得仿佛受了什么致命重創一般。
他邁著虛浮的步子,一步三晃地走了過來,看著蒼絕說道:“蒼絕,我輸了。”
蒼絕:“……”
寒川:“……”
兩人看著九卿那浮夸的演技,嘴角同時抽了抽。
就在這時,觀景臺上的洛千再也按捺不住,身影一閃,帶著月白他們迅速飛掠而來,穩穩地落在了巨坑旁邊。
“九卿!
蒼絕!”
看到兩人蒼白的臉色和滿身的血跡,尤其是蒼絕背后那猙獰的傷口,洛千瞳孔一縮。
不是說比試嗎?
怎么傷的這么重?
跟拼命似得。
洛千顧不上多問,趕緊拿出月白的花,喂給九卿和蒼絕。
她看向寒川,“寒川,你有沒有受傷?”
寒川十分郁悶的搖頭。
“雌主,我沒受傷。”
寒川沒受傷,蒼絕傷的最重。
這是洛千沒有想到的。
剛才打的天崩地裂的,到處都是飛沙走石,冰錐火球的,戰場里面具體發生了什么,洛千根本沒有看清。
只聽到“砰砰”兩聲巨響。
然后全是煙霧。
等煙霧散去,洛千就看到,蒼絕和九卿都躺在了坑里。
“千千!”
九卿看著洛千,忽然單膝跪在她面前。
她這個動作,嚇了洛千和在場所有人一跳。
除了月白。
月白好像早就知道了九卿要做什么,他只是站在洛千身邊,平靜的看著。
什么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