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房門被輕輕推開。
洛千猛地轉頭看去。
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逆著光走進來,手中端著一個精致的餐盤。
“九卿?”
洛千震驚的看著朝她走過來的男人。
她剛才猜是月白,是蒼絕又或者寒川和玄墨,唯獨沒想到會是他。
“是我。”
九卿將手里的餐盤放到旁邊的桌子上。
走到洛千面前,伸手溫柔的將她臉上的碎發攏到耳后。
洛千看著他,微微皺眉。
明明眼前的人還是那個人,臉還是那張臉,但此刻他卻像是換了個人。
他火色的鳳眸,變成了深不見底的黑色,眉心的翎羽印記像是活了過來,里面像是有黑色的火焰在流動。
“你什么時候醒過來的?”
洛千看著他問道,她抬手金屬鏈條發出一連串清脆的“嘩啦”聲。
“這是你做的?”
九卿伸出手,微涼的指尖輕輕撫過洛千手腕上的金屬環,那眼神,仿佛在欣賞一件完美而專屬的藝術品。
“是啊。”
他坦然承認,唇角甚至勾起一抹愉悅的淺笑。
“千千不喜歡嗎?
這是我為你量身定做的,尺寸剛剛好,絕不會弄傷你。”
他的指腹摩挲著她嬌嫩的肌膚,帶來一陣戰栗的涼意。
“為什么?”
洛千震驚的看著他。
他是瘋了嗎?
竟然敢鎖她?
“為什么?”
九卿仿佛聽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話,他低低地笑了起來,胸腔微微震動。
他凝視著洛千,緩緩俯下身,湊到她的耳邊。
微涼的氣息混雜著他身上特有的,如同雪后松林般的冷香,瞬間將她包圍。
“因為我一睜開眼,你就睡在我身邊。”
九卿的聲音壓得極低,像惡魔在耳畔的蠱惑。
“那一瞬間,我忽然覺得,把你關起來。
讓你只屬于我一個人……似乎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洛千看著九卿,大腦有那么一瞬間的空白,幾乎無法處理他話語中的信息。
他在說什么?
把她關起來?
她看著九卿近在咫尺的臉,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九卿,你還記得你涅槃之前,發生的事情嗎?”
完了。
這家伙該不會是涅槃的時候,把腦子燒壞了吧?
聽到她的話,九卿直起身,緩緩勾起嘴角。
“記得,我當然記得。”
他伸出另一只手,冰涼的指尖輕輕捏住洛千的下巴,力道不重,卻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迫使她抬起頭與他對視。
“我記得,你不要我了。
你讓我回鳳族。”
他說著俯下身,黑色的長發如瀑般垂落,幾縷發絲掃過洛千的臉頰,帶來一陣冰冷的癢意。
那雙漆黑的鳳眸里清晰地倒映出洛千震驚的模樣。
“千千,你怎么能這么殘忍呢?”
九卿幽幽地嘆息,語氣里帶著一種病態的委屈,“我難道做的還不夠好嗎?
“你心疼玄墨,哄著秦戈,寵著月白,你不想生崽崽,卻給月白了一個崽崽。
就寒川,那個冷冰冰的家伙,也能得到你的另眼相看。
可我呢?
我得到了什么?
你說不要我就不要我。”
“我沒有……”
洛千想解釋,卻被九卿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