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騙他,還打他。
最可惡的是,還威脅他……
洛千接過指環,看都沒看一眼,就隨手戴在了自已手指上。
她看著床上委屈到要自閉的男人,俯下身,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用一種哄小孩似的語氣,輕聲說:
“乖,我沒騙你,拿指環……只是為了拿點東西出來,給你用。”
九卿伸手緊緊的禁錮著她的腰,生氣的開口。
“你要拿什么東西給我?
不能直接和我說嗎?
我可以給你拿。”
他的聲音越說越委屈,控訴的看著洛千,“你不僅騙我,你還打我,還威脅我……”
面對九卿的控訴,洛千半點愧疚感都沒有,她伸出自已的手腕,晃了晃上面的鎖鏈。
“你還鎖著我呢,我現在連自由都沒有,我說是什么了嗎?”
九卿:“……”
他被洛千這一句理直氣壯的反問噎得啞口無,胸口那點委屈不上不下地堵著,十分難受。
是啊,他還鎖著她呢。
他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跟她講道理?
看著九卿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十分憋屈的樣子,洛千非但沒有絲毫心軟,反而更加理直氣壯地瞪了他一眼。
他是怎么敢跟她講道理的?
她洛千是那種會乖乖坐下來講道理的人嗎?
顯然不是。
她向來喜歡用更直接、更有效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好了,別生氣了。”
洛千低頭,吻住九卿的唇。
柔聲哄他。
“我真是的只是拿個東西。”
“你要拿什么?”
九卿問她。
“嗯?”
洛千看著他,下一秒“嘩啦啦”,伴隨著一陣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九卿手腕上一涼,他猛的抬頭看去,就見洛千手里拿著一條新的鎖鏈。
九卿看著洛千的動作,瞳孔驟然緊縮。
他下意識地想要坐起身,卻被洛千一把按住了肩膀,重新壓回了柔軟的床墊里。
“千千,你要做什么?”
他看著洛千,聲音里終于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洛千沒有回答他,只是用行動給出了答案。
她拿著另一端,越過他的頭頂,利落地在床頭的金屬雕花欄桿上繞了一圈。
“咔噠。”
又是一聲清脆的鎖扣聲,在這過分安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也格外驚心動魄。
做完這一切,洛千才重新低下頭,滿意地看向九卿。
她伸出手指,輕輕劃過九卿因為震驚而微微顫抖的睫毛,輕聲在他耳邊道。
“好了,現在公平了。”
九卿:“……”
他怔怔地看著洛千的動作,又低頭看了看被徹底壓制住的自已,大腦有那么一瞬間是空白的。
公平?
這分明是……
洛千看著他那副從震驚、迷茫到漸漸染上危險暗芒的眼神變化,非但沒有害怕。
反而俯下身,用指尖輕輕描摹著他眉心那枚顏色愈發妖異翎羽。
“不喜歡我送你的這個禮物?”
禮物?
“呵!”
九卿忽然輕笑一聲,被鎖住的手腕猛地繃緊,鎖鏈發出一陣脆響。
他另一只自由的手閃電般地扣住洛千的后頸,用力吻住她。
“喜歡,我可太喜歡了,千千……”
窗簾不知何時被風拂動,將窗外z1689星斑斕的霓虹光影切割成破碎流動的色塊,投射在糾纏的兩人身上,光影明滅,如同他們此刻起伏不定的呼吸。
一夜過去。
翌日。
等九卿再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已還被鎖在床上。
而身邊早已沒了洛千的身影。
他鎖在洛千手腕上的那根鎖鏈,此刻被隨意的丟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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