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上的茶煙裊裊升起,仿佛一層輕紗籠罩在周圍,給人一種朦朧的美感。白薇兒靜靜地坐在石桌旁,她的指尖輕輕地繞著一縷發絲,那發絲如絲般柔順,隨著她的動作緩緩飄動。
她的語氣平靜得讓人感到有些意外,就像是在談論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我想了兩條路。其一,讓攝政王迎我入府做平妻。其二”
她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后抬起眼眸,直視著南宮凌玉,那雙眼尾微微染著薄紅,如同一抹淡淡的晚霞,給她的面容增添了幾分嫵媚。
“請鎮北王收我為義女。我救過你,這請求不算過分吧?”她的聲音清脆而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遲疑。
南宮凌玉原本正握著茶杯,聽到這句話時,她的手突然頓住了,茶杯里的茶水因為他的動作而濺出了些許,滴落在石桌上,形成了一小片水漬。
她凝視著白薇兒,看著她那平靜的面容下似乎暗涌著一股野心。他突然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女子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為情所困、癡纏不休的人了。
“平妻”
她輕聲呢喃著這兩個字,仿佛要將它們嚼碎了吞下去一般,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杯沿那道裂痕,心中思緒萬千。
“攝政王那邊。”
白薇兒微微垂眸,看著自己精心修剪的指甲,宛如一件精美的藝術品:“你若開口,他會應的。”
她的聲音輕得像風里的蒲公英,卻帶著一種無法撼動的篤定:“畢竟我救了你,他總不能看著我流落街頭。”
不等南宮凌玉回答,她又接著說道:“做鎮北王義女,是為了名正順。有鎮北王府做靠山,我才能在朝堂站穩腳跟。”她的目光堅定而銳利,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在朝堂上呼風喚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