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凌玉心中五味雜陳,正想要道謝,閆瑾脩卻已經將染血的帕子隨意地丟進了垃圾桶,淡淡地說道:“有本王在,何須勞煩蕭公子。”
蕭逸之拱手行禮時,目光依然落在南宮凌玉身上:“因為有事耽擱了,今日才聽聞你回來了”
閆瑾脩的指尖有節奏地敲擊著劍柄,那節奏中似乎隱藏著不易察覺的焦躁。
南宮凌玉咳嗽了一聲,試圖轉移話題:“外面那些是玄甲衛?”
蕭逸之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院外,只見玄甲衛的火把如同璀璨的星河一般,連成一片。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懷念:“是啊,當年你總是說玄甲衛的銀甲比雪還要亮。”
南宮凌玉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原主殘留的模糊記憶里,似乎確實有過這樣的玩笑。
然而,此刻聽到這句話,她卻只覺得無比遙遠,仿佛那是另一個世界的事情。
她心中思忖著:“都是原主七八歲小屁孩的時候胡亂說的罷了,這個簫逸之不會把我當成啥白月光了吧,那還真是要命。”
閆瑾脩將長劍收入鞘中,金屬摩擦的聲音恰到好處地打斷了回憶。
他的目光銳利如鷹,緊緊地盯著蕭逸之,說道:“蕭公子對鎮北王府的事情,似乎格外上心啊。”
蕭逸之的眉梢微微挑起,他的視線掃過閆瑾脩護在南宮凌玉肩頭的手,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凌玉與我一同長大,我自然會對她的事情上心。”
祠堂內的氣氛變得微妙而凝滯,南宮凌羽忽然悶咳了兩聲,打破了沉默。
他的指尖仍纏著沾血的繃帶,仿佛在提醒著眾人剛才那場激烈的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