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凌玉在寒玉殿調養的日子,平靜得像一汪不起波瀾的湖水。
閆瑾脩幾乎寸步不離,每日親自為她熬制補血的藥膳,午后陽光正好時,便扶著她在殿外的回廊上慢慢走。
極寒之城的風雖冷,卻帶著冰晶的清冽,吹得人頭腦清明。
“你看,那冰棱像不像京都糖葫蘆?”南宮凌玉指著廊檐下倒掛的冰錐,笑著打趣。
經過上次的剝離術,她氣色好了許多,臉頰也恢復了些血色。
閆瑾脩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認真點頭:“等回去了,我帶你去買最大串的,裹三層糖衣。”
他說著,將她往懷里緊了緊,披風又拉高了些,遮住她露在外面的半張臉:“風大,別凍著。”
南宮凌玉靠在他懷里,聽著他沉穩的心跳,忽然想起墨殤那日的提議。
她輕輕抬頭:“瑾脩,若有一天,我真的要走”
“沒有那一天。”
他打斷她,語氣不容置疑,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你答應過要陪我看孩子長大,不許反悔。”
她笑了,不再說話。有些話不必說透,他懂她的顧慮,她也懂他的恐懼。他們能做的,便是牢牢抓住眼前的安穩。
這日傍晚,白薇兒帶著一小碟新腌的酸梅來看她。
自上次山谷遇襲后,白薇兒便多了個心眼,每次靠近寒玉殿,都會仔細檢查四周的動靜。
“王妃嘗嘗,這是用極寒之城的酸果做的,比京都的梅子更開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