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對不起。”
閆嶼安的聲音帶著哽咽,淚水終于忍不住從眼眶里滾落,砸在雪地上,瞬間凝成了冰:“我們沒能保護好你。你放心,等我們拿到冰魄草,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一定會讓鷹嘴崖的鄉親們過上好日子,不會讓你白白犧牲。”
閆瑾脩和暗衛們也圍了過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滿是悲傷。
他們在附近找了一塊相對平坦的地方,用佩劍和斷木挖雪挖坑。
積雪凍得比石頭還硬,每挖一下都要耗費極大的力氣,暗衛們的手上磨出了血泡,卻沒有人抱怨一句。
挖好坑后,他們小心翼翼地將刀疤臉的尸體放進去。
沒有棺材,沒有壽衣,只能用他那件破爛的棉襖裹住他的身體。
眾人用雪將坑填平,又在上面插了一根削尖的斷木,作為他的墓碑。
斷木上沒有名字,只有幾道深深的刻痕,是閆嶼安用佩劍刻的——那是刀疤臉曾經說過的,想給虎子刻在長命鎖上的花紋。
“刀疤臉,一路走好。”
水淼淼擦干眼淚,對著斷木深深鞠了一躬:“我們會帶著你的希望,繼續走下去,一定會拿到冰魄草,一定會讓虎子和鄉親們過上安穩日子。”
就在這時,一陣騷動突然從隊伍后方傳來。
跟著刀疤臉而來的四個難民圍在一起,臉色陰沉,低聲議論著什么,眼神里滿是不滿和憤怒。
其中一個年輕的難民叫二柱,是刀疤臉的遠房侄子,他突然走上前,指著水淼淼和閆嶼安,聲音因憤怒而顫抖:“都是你們!都是因為你們,刀疤臉才會死!”
閆嶼安愣住了,水淼淼也停下了動作,不解地看著二柱。
“我們本來在鷹嘴崖好好的,雖然當匪盜,可至少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