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吟片刻，忽然眼前一亮，“曹明遠的蠱術向來需要媒介，無論是共生蠱還是冰魄蠱，都離不開特定的物品或條件。他要在京城興風作浪，必然要借助媒介才能動手。”

閆嶼安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你有什么頭緒？”

“食物、飲水、藥材這些太醫院和御膳房已經加強了戒備，他很難下手。”

水淼淼指尖在案上輕輕敲擊，思索著說道：“但還有一種媒介最容易被忽視——人。”

“利用人？”

閆嶼安皺眉，有些不解。

“沒錯。”

水淼淼點頭，語氣肯定：“宮中太監、宮女眾多，還有那些不起眼的雜役、侍衛，他們身份低微，平日里很少有人關注，卻能自由出入皇宮各個角落。曹明遠只要用些微蠱術控制他們，就能在宮中布下眼線，甚至借他們的手實施陰謀。”

閆嶼安恍然大悟，猛地一拍案：“我怎么沒想到這一點！之前朝堂上突然性情大變的大臣，說不定就是被他用這種方式控制的。”

他立刻轉向門外喊道：“來人！”

暗衛統領應聲而入：“世子爺有何吩咐？”

“立刻帶人入宮，協同禁軍排查宮中所有人員。”

閆嶼安語速極快地命令道：“重點關注近三日行為異常、突然生病或情緒暴躁者，一旦發現可疑，立刻隔離審查，不許遺漏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