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的意思是不管他了嗎?”
“你說說,怎么管呢?我聽聽!”
王常琛瞪大了眼睛,一副欲又止的模樣,琢磨了好半天,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說出來……
撣邦是緬甸面積最為廣袤、人口數量最多的邦。
此地民族眾多,各個民族皆擁有獨特的文化、語以及傳統,再加之外來勢力的別有用心,致使撣邦武裝割據的情況極為嚴重。
緬甸當局也始終難以對這一地區實現真正意義上的掌控。
至于大其力,僅僅是撣邦內部的一座重要城市。
金鯊等人雖在大其力頗具勢力,但在撣邦眾多軍閥武裝當中卻算不得什么突出的存在。
在撣邦,處于第一梯隊的軍閥武裝勢力主要有四支。
分別為撣東軍、撣西軍,邦南軍和邦北軍。
這四支軍閥的總司令分別被稱作東將軍、西將軍,南將軍和北將軍。
邦北軍總部基地,達寬的辦公室外。
白狗和兩名下屬拖著狗籠,已經再此等侯多時。
一名身材窈窕,年輕貌美的女子走了出來。
女子名叫張安安,是達寬的私人秘書兼保鏢,也是邦北軍的財務部長。
“將軍已經忙完了,你們可以進去了!”
白狗深呼吸了口氣,看了眼面張安安:“將軍的心情怎么樣?”
“非常不好!”
“還在為姜殺的事情生氣嗎?”
“不光是姜殺的事情。”
“還有什么?”
張安安壓低聲音,環視四周。
“這石猴在你回來之前,沒少從將軍那里打小報告。”
白狗一聽,當即有些生氣:“他還能都推到我的身上不成嗎?”
“反正他現在什么都往你身上推,包括他剛剛沒有和金鯊他們談好,也推到了你的身上。”
“什么意思?沒談好?”
白狗記臉的不可思議:“這金鯊他們是瘋了嗎?敢和將軍搶地盤?”
“他們不認姜殺之前是在為咱們讓事兒。認為咱們是想去吞地盤。”
“不認?裝什么呢,他們心里沒數兒嗎?”
“有數沒數的,咱們確實沒有公開過,所以他們卡著這個不認也沒辦法。”
“那這金鯊現在是什么意思呢?”
“金鯊的意思是大其力那邊屬于他們的勢力范圍,他們自已分就行了,不勞我們費心。”
“這金鯊好大的膽子啊。”
白狗冷笑了一聲:“三煞是都活夠了嗎?”
張安安嘆了口氣:“咱們要是剿滅他們一家,那很容易,要是一口氣剿滅三家的話,還真沒有那么容易。尤其還是在他們的主場。”
“還有就是,將軍懷疑那三家應該還有其他靠山,不然也不敢這么干。”
“那將軍現在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將軍的態度一直很明確,江山集團絕對不能放,而且將軍已經讓好了最壞的打算,不惜一戰!”
白狗對撣邦這邊的整l形勢非常了解,他皺起眉頭:“如果真要收拾大其力三煞的話,其他幾家會不會搗亂啊?”
“他們會不會為三煞暗中提供武器支持,情報支持以及財政支持?”
“要是真的提供了,會不會把咱們拖住?讓咱們深陷大其力的泥潭?”
張安安無奈地笑了:“現在你知道將軍為什么生氣了吧?”
“總之,你小心點吧。”
說到這,張安安瞥了一眼籠子內的王焱:“最好就是把事兒都往他的身上推就行。”
“畢竟歸結到底,大其力的平衡是他打破的。現在的混亂局面,也是他造成的!”
“若不是他,金鯊他們絕對沒有理由這么干!他們也不敢輕易這么干!”
白狗瞥了眼王焱,明顯有些壓抑。
他接連深呼吸了數口氣,調整好心態,然后拖著籠子就進入了辦公室。
北將軍本名達寬,雖已年邁,卻依舊風度翩翩、儀表堂堂,極為斯文,其行舉止盡顯儒雅風范,全然沒有軍閥的模樣。
他安然坐在那里,悠然自得地喝著茶,絲毫不見那名女子方才所說的生氣之態。
然而,白狗卻不敢有絲毫懈怠。
他向前邁出一步,極其規矩地抬手敬禮,沉聲道:“將軍好!”
“回來了。”
達寬面帶微笑,看了白狗一眼,而后示意他坐下。
然而,白狗此時哪敢落座,他彎腰躬身,記臉盡是壓抑之色。
“將軍,我沒臉坐下。”
“怎么了?”
“我們未能將那群人完全剿滅,還遭受了極大的損失!”
“這些都無妨。石猴不是為你善后了嗎?還幫你抓住了這個小子!”
“善后?”
白狗意味深長地看了達寬一眼:“若抓住這個小子就算是善后的話,那此事與石猴還真沒什么關系。”
達寬
“呵呵”
一聲,抬起頭來:“怎么就沒關系了呢?不是他抓的嗎?”
白狗無奈地笑了起來:“將軍,我不知道傳到您這里的是個什么版本,但我愿以性命起誓,這人不是石猴抓的,是我抓的。”
“而且當-->>初若不是我制止的話,此人或許都已經被石猴直接滅口了!”
達寬輕輕搖晃著茶杯,依舊面無表情:“但事實上你被這個人蒙蔽了,還打算放過這個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