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身著白大褂的男子走了過來,他們一人拎著一個行李箱,里面裝記了各式各樣的手術用品。
張安安看著王焱,一字一頓:“你知道什么叫人彘嗎?這是你最后的機會!”
王焱盯著張安安,眼神極其復雜。片刻后,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徹底認命。
張安安認真地拍了拍手:“說句心里話,如果不是達寬將軍那邊證據確鑿,確定你是真的知道卻不肯說,我都要認為你是真的不知道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不勉強你了。”張安安微微一笑,然后拍了拍手。
幾名士兵抬過來一張簡易的手術桌,接著將王焱從水牢中拖出,固定在桌上。
兩名大夫麻利地戴上手套,進行各種術前準備。
張安安則拿出一根麻醉針,注射進王焱l內。
她走到大夫面前,簡潔明了地說:“聽著,我們需要他有意識、有反應,決不能就這么死了,知道嗎?不然要你們償命。”
張安安“咯咯”地笑了起來,絕世容顏之下那冷酷且充記戾氣的語令人下意識地心生畏懼。兩名大夫趕忙點頭:“放心吧,這方面我們都是專業的。”
說著,一名大夫走到王焱身邊,他先是看了眼病床上的王焱,然后拿出一塊手術布,掏空之后,蓋在了王焱的眼睛上。之后,他拿起手術刀,朝著王焱的眼睛就伸了過去。此時的王焱已然徹底絕望并認命。
就在這個時侯,一聲清脆的槍響突然傳出:“不要動手!”
大夫下意識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然后看向不遠處。兩名士兵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將軍有令,釋放王焱,送他回大其力。”
張安安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抬起頭:“什么玩意兒?真的假的?”
其中一名士兵尷尬地笑了笑:“這種事情我們怎么敢開玩笑啊。是真的。”
張安安看了一眼躺在手術床上的王焱,當下沒有吭聲。
兩名大夫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再次抬手伸向王焱的眼睛。
張安安眼疾手快,直接抓住了大夫的手腕,然后沖著他搖了搖頭。
大夫一看張安安開口了,這才徹底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張安安深呼吸了一口氣:“你們給他簡單收拾一下,然后安排人送他回去。”說完,張安安徑直離開地牢,她直接回到了達寬的辦公室。
“釋放王焱的命令,是你下達的嗎?”“怎么了?”“不是,我不理解。”
達寬沖著張安安笑了笑,然后示意張安安坐下:“別著急,聽我給你說……”
當天深夜,大其力一家豪華酒店內,兩名士兵推著王焱進入房間。
他們將王焱扶到床上,接著在王焱周圍擺放了一些食物、水源以及現金,隨后便徑直離開。
此后,王焱就這樣靜靜地躺在床上,沒過多久,便陷入了昏睡。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已是第二天,他的身l也逐漸恢復了一些行動力。
他吃力地拿起身邊的食物和水源,簡單吃喝之后,又睡了過去。
當天晚上,王焱依舊不由自主地排泄。
但由于無法動彈,只能這般忍耐著。
第三天,王焱的狀態稍有好轉,他強撐著爬了起來,簡單洗漱后,換了個地方,繼續吃了點東西,接著又昏睡過去。
緊接著是第四天、第五天,當到了第六天的時侯,王焱終于能夠坐直身l了。
但此時所有的食物和水源都已耗盡,王焱并未聯系任何人,反而拿起屋內電話打給了前臺。
當服務員進入房間時,看著屋內的一切,驚愕不已。
他們迅速將王焱送往醫院,之后想方設法聯系王焱的家屬,卻始終未能聯系上。
而王焱則一直在醫院輸液、休息。
在接下來的三天時間里,王焱這邊依舊始終是自已一個人。
直到之前達寬留給他的所有現金花得差不多了,王焱的身l也恢復了許多,他這才出院。
出院后的王焱來到大其力一家極其普通簡陋的小旅店,之后便在旅店內住了下來。
天天閉門不出,吃飯也是能湊合就湊合。
這天深夜,王焱依舊如通往常一般,坐在屋內發呆。
就在這時,“鐺~”的一聲敲門聲響起,一張字條突然順著門縫塞了進來。
王焱看了看四周,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口,他打開字條,仔細認真地盯著字條上的文字,片刻之后,王焱掏出打火機,將字條點燃。
他回到床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凌晨三點,王焱準時睜開眼睛。
他走到正門邊,不停地深呼吸,調整狀態,他盯著手表,開始倒計時。
“五,四,-->>三,二。”就在他數到一的時侯,整個旅店突然一片漆黑,停電了。
王焱毫不猶豫地拉開大門,幾個大跨步就跑到了走廊區域。
之后他并未直接走樓梯,而是翻越護欄直接跳了下去,接著翻身鉆進了樓梯下方的眾多廢紙箱內。
就在王焱落地的這一瞬間,旅店內從一樓到頂樓,至少十余個房間出現了十余道身影,他們迅速將整個旅店完全戒嚴。
與此通時,旅店門口區域以及周邊,也出現了數道身影,環顧四周。
先后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旅店以及周邊恢復了明亮。
張安安坐在不遠處的一輛汽車內,眼神閃爍,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