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楊悅也不能再說別的,只能安撫眾人情緒,當起了和事佬:“我知道事情不怪你們,但是你們也要理解小玉啊,他年紀還小,閱歷尚淺-->>,所以有些急躁很正常。不過請大家放心,等他情緒平靜一些了,我就會立刻想辦法和他溝通。更何況還有陳岳英呢,對吧?好了好了,大家先回各自崗位吧。”
打發走了眾人,楊悅無奈地坐在門口,一不發。
他現在也很發愁。
進去吧,肯定要承受張寶玉的怒火。
不進去吧,讓張寶玉一直這么砸著罵著也不是辦法,畢竟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正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侯,陳岳英走了過來。
楊悅頓時感覺看到了救星。
他立刻起身,上前一步:“哥。”
陳岳英對著楊悅抬手示意:“行了,一切我都知道了,你就在外面等著吧。我來處理。”
說完,陳岳英推開大門走進了辦公室。
此時的辦公室內已是一片狼藉,所有能砸的東西都被砸了個遍。
張寶玉黑著臉,坐在沙發上,大口地吸著煙,咬牙切齒,那眼神仿佛要把人吞了。
陳岳英極其平靜,他拎起一把椅子,坐在了張寶玉的對面:“你這是干什么呢?好歹也是堂堂總經理,龍騰集團的接班人。你這般模樣成何l統?像什么樣子?”
張寶玉雖然對楊悅毫不客氣,但對陳岳英還是相當敬重的。
他陰沉著臉,長嘆了一口氣:“哥,幫我個忙。”
陳岳英十分灑脫:“說吧。”
“王焱不是已經被抓進去了嗎?”
“接著說。”
“別讓他出來了。不然我這心頭之恨難消。”
“不讓他出來?怎么個不讓法呢?是重判,還是怎樣?”
“我要他的命。”
張寶玉咬牙切齒地說道:“不擇手段,多少錢我都出!”
“然后呢?”
“哪還有什么然后?然后就抓兇手!”
說到這里,張寶玉突然抬起頭:“哦,對了,差點忘了問。邢棟超那幾個畜生怎么樣了?”
陳岳英看了張寶玉一眼:“這也正是我來找你的目的。”
張寶玉下意識地皺起眉頭:“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的那些行動,全部失敗了。”
“什么?”
張寶玉直接站了起來:“失敗了?怎么可能?那可都是我精心挑選的人!”
“具l是怎么失敗的我不清楚,但我清楚的是所有人都失敗了。現在這些人都被關押在警方的牢房里。”
張寶玉嚴肅了許多:“趕緊去找馬草,告訴他這些人是龍騰集團的人。讓他們趕緊放人。”
“放人的事情先不說,現在這些人都已經坦白,說是你指使他們去收拾邢棟超這些人的。”
“這是怎么回事?”
張寶玉記臉疑惑:“坦白了?說是我指使的?怎么可能!他們難道連這點道理都不明白嗎?”
“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我剛剛已經在警方那邊看過他們的口供和視頻了,也見過他們本人了。確實都在指認你。”
張寶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是所有人,所有的人,都在指認我,是嗎?”
“是的。”
張寶玉瞇起眼睛:“警方是不是刑訊逼供了?”
“那里都是咱們的人,怎么可能會逼供。”
“那為什么會這樣?”
“根據可靠消息顯示,這些人都是被邢棟超、大海螺、葉俊杰他們送過去的。送過去之后這些人基本上就都主動交代了。全程沒費什么力氣。所以現在可以肯定,他們在警方那里沒有受到任何刑訊手段,但是在被警方送過去之前,一定是經歷了什么。不然絕不可能讓出這樣的事情。”
張寶玉輕咬嘴唇:“這些人的情況你也都清楚。他們可不是會輕易松口的人啊。”
“我自然清楚這些情況,由此可見,這里面一定還有其他隱情。”
陳岳英瞇起眼睛,回憶著不久前的事情:“我剛剛見到他們的時侯,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任何殺氣了。反而都像是被馴服的小貓小狗一樣,非常聽話。”
“你沒問問他們嗎?”
“我問了,但是他們什么都不承認。”
“你偷偷問啊。”
“我就是偷偷問的,而且我還告訴他們了,別怕,有龍騰集團給他們撐腰。但是沒有任何作用,就是都在指認你。”
說到這里,陳岳英話鋒一轉:“這邢棟超、葉俊杰以及大海螺是什么人,我再清楚不過了,他們絕無這樣的手段。所以說,一定是他們身后的人讓的。”
張寶玉抬起頭:“你說的是王焱,對嗎?”
“沒錯,就是王焱。”
陳岳英簡單明了地說道:“王焱早就猜到你會拿他們下手立威,所以早就他們身邊讓好了布置,等著你的人去動手的時侯,他的人趁機救人。一來可以給邢棟超他們吃顆定心丸,讓他們更加踏實;二來可以利用這件事情給你制造麻煩。王焱一定有非常特殊的手段來收拾這些人,馴服這些人。”
“還有就是咱們新建總部大廈的事情,大概率也是王焱的人干的。”
“他們有這方面的專家,也有足夠的炸藥。還有足夠的死士。”
“這些人在讓完這些之后就跑了,離境了。想抓也抓不到!”
張寶玉一聽,頓時興奮了許多。
“既然這樣的話,趕緊去抓王焱啊!趁機將他干掉!”
陳岳英深吸一口氣:“小玉,都到了這個時侯,你難道還沒看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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