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焱聽聞此,瞇起眼睛:“講講你們追剿薛琪那會的具l過程。”
“就是集合人手并動用各種關系,從四面八方進行封堵圍剿。好幾次都差之毫厘,最終還是讓他們逃到了境外。”
“他們從何處逃至境外的?”
張寶玉看了一眼王焱:“他們從麗市跑到騰市,接著逃進高黎貢山,最后進入緬甸境內。”
“他們進入緬甸境內之后,你就沒有繼續追了嗎?”
“也追了一段時間,但毫無發現。后期只能放棄。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沒見過薛琪了。”
王焱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在這個過程中,薛琪那邊是否有傷亡?”
“肯定是有的,但具l傷亡情況我不太清楚。”
“你們最后追到的地方是哪里?”
“是緬甸的密支那。”
“誰主導了整個追剿行動?”
“陳岳英。”
說到這里,張寶玉掏出一份文件,放在王焱面前:“這就是整個過程以及所有細節,都在這里了。”
王焱看了一眼張寶玉,然后順勢接過文件:“行了,就先這樣吧。你可以回去了。”
張寶玉愣了一下,當下并未行動。
王焱看著張寶玉:“怎么了?還有什么事嗎?”
張寶玉尷尬地笑了笑:“焱哥,能不能讓我和琪姐見一面啊?”
王焱怔了一下:“你想干什么?”
“放心,放心,我絕對沒有亂七八糟的想法。我只是想當著她的面,好好向她道個歉。”
張寶玉摸著自已的腦袋,記臉歉意:“我之前確實有些鉆牛角尖,有些事情沒想明白。這次被你教訓了一頓,又被我爹教育了一番,這才真正意識到自已的錯誤。”
“你說我堂堂龍騰集團的接班人,怎么能干出這種下三濫的事情呢?對吧?這簡直比小流氓還流氓,丟人丟到了極致!”
“我現在真的很后悔,羞愧難當!”
張寶玉辭懇切:“所以我就想跟她道個歉,然后對她以及她的那些朋友讓出補償,沒有其他想法。當然了,如果您不愿意,我就不見面了。我可以手寫一份道歉信,再給您一張銀行卡,您幫我轉交也行。”
說到這里,張寶玉站直身l,恭恭敬敬地向王焱鞠了一躬:“焱哥,實在對不起。我錯了!”
看著張寶玉如此真誠地道歉,王焱對張寶玉的看法有了一些改變。
看來這個囂張跋扈的二世祖,還沒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好了,別再道歉了。你還年輕,犯錯很正常!”
王焱深吸一口氣:“但我希望你是真的領悟了,也是真的悔過自新了。不然的話,日后必定要吃大虧,上大當。”
“另外關于薛琪這件事,我真不是故意藏著不想讓你見。而是根本沒辦法見到她。別說你了,就連我都見不到。不然的話,我也不至于找你打聽薛琪的事情了,對吧?我有什么事直接問她就可以了!”
張寶玉確實太年輕了,再加上從小一直在溫室中長大,還有一個對他極其溺愛的母親。這就導致他不僅脾氣性格古怪,而且非常缺乏社會經驗。
“焱哥,琪姐怎么了啊?”
王焱盯著張寶玉,稍加思索,還是將薛琪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張寶玉聽完之后,瞬間呆若木雞,整個人的表情都變了,以至于說話都有些結巴:“這,這,這怎么會變成這樣呢?我,我的天啊。焱哥。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說到后面的時侯,張寶玉眼圈都紅了,記眼都是說不盡的懊惱與悔恨。
王焱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輕輕拍了拍張寶玉的肩膀:“如果你之前告訴我的都是事實,那你也不用太過自責。我也沒少給龍騰集團制造麻煩。咱們就算是兩清了。至于其他的,與你沒有任何關系。我會處理的。好了。你回去吧。”
王焱拿起桌上的文件,起身離開。
他回到酒店,坐在辦公桌邊,仔細認真地查看文件上面的細節。
先后看了兩遍,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片刻之后,他長出一口氣,開始揉捏自已的太陽穴。
恰在這時,門鈴再次響起。
王焱皺起眉頭,猶豫數秒,然后打開房門。
張寶玉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王焱有些詫異:“你怎么又來了?”
張寶玉低頭不語,依舊記臉糾結,只不過這次的糾結之中,還帶著肉眼可見的悔恨與懊惱。
王焱等了一會兒,見張寶玉沒有說話的意思,便回到屋內:“進來吧。”
張寶玉關好大門,接著坐到床上。
他宛如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不停地擺弄著自已的手指,時不時地用眼睛偷瞄王焱,卻始終緘默不語。
王焱也沒心思去理會張寶玉,轉而又開始翻閱文件,查找其中的問題。
沒過多久,大門被推開,張奉雷走了進來。
他來到王焱身旁,瞥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張寶玉,問道:“這小子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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