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開口。”
王常琛眼神閃爍,一字一句:“凡事三思而后行。切莫當了出頭鳥,給奸人扛了雷!”
“人這一輩子,可沒有后悔的機會啊!”
罷,王常琛轉身離開。
裴文順坐在屋內,一不發,片刻之后,他看向裴姐:“你說這王常琛到底是啥意思?”
“他是啥意思我不清楚,但是我覺得他說的話,很有道理,和我想的一樣。”
“那你覺得他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啊?”
“肯定是知道,不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但他說的這話,肯定是為你好。”
“而且通過他的話,還可以明確一點!”
裴姐聲音不大:“麗市這邊已經全力在搞虎嘯集團了。”
“你和李虎嘯是最直接的關系,而且李虎嘯之所以會這么干,敢這么干,最主要的原因也不是其他人,而是你和他的支持。雖然你肯定比他的力度小。但李虎嘯所讓的一切,都是你們授意的。”
說到這,裴姐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怎么樣。”
裴文順自然明白裴姐的意思,他糾結許久,然后一聲長嘆:“算了,我們先去碰個面再說吧……”
一個小時后,昆市,一家毫不起眼民房內,數名男子坐在一起,正在喝茶聊天。
其中一名男子不停看著自已的手表,明顯有些不耐煩:“這裴文順干嘛呢,怎么還不來?”
“就是。”
另外一人看向李虎嘯:“咋回事兒啊?”
李虎嘯皺起眉頭,正要說話,大門推開,裴文順走了進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家里有點事兒,耽誤了。”
一番客套之后,裴文順坐在了桌邊,他環視了一圈兒四周,發現屋內只有十余個人,隨即皺起眉頭:“怎么就你們?別人呢?”
最起初說話的中年男子笑了笑:“哪兒還有什么別人,現在就這些人了!”
“不是都說好了,一起見面商量對策嗎?”
“是說好了。但是人家現在就是有事兒,所以來不了了,你說怎么辦?還能去把他們綁過來不成嗎?”
裴文順的臉色當即陰沉了下來,他仔細地環視了一圈兒四周,發現來的這些,基本上都是從頭到尾參與多、出力大,且家里的孩子受傷比較嚴重的。
至于那些家里孩子沒受傷,或者很輕的,干脆就沒有來。
這其實幾乎就等通于,再如此重壓之下,這些人明擺著受不了了,要退出,并且與裴文順他們劃清界限了。
本來之前在家里和裴姐以及王常琛的交流,就已經讓裴文順很難受了。
現如今又碰見了這樣的情況,這令裴文順更加郁悶,但在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裴文順也不好太過分。
他長出了口氣:“這是發生了什么嗎?昨天不還都是好好的嗎?今天怎么就這么多改變主意的?”
坐在裴文順對面的一名男子笑了笑:“龍騰集團和白家現在都瘋了。”
“瘋了?啥意思?”
“他們之前不是把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了你和李虎嘯嗎。”
“是啊,然后呢。”
“現在不一樣了,他們把矛頭對準了所有打壓以及為難過他們的人。”
“也就是說,但凡之前參與過針對龍騰集團以及針對白家的勢力,都列入了他們的報復范圍。”
“他們開始頻繁舉證,實名舉報,硬碰硬地對抗所有打壓,和所有人開始算前賬。”
“而且不光是咱們這些人,還有咱們以外的人,他們之前的對頭,他們也都沒有放過。”
說到這,男子頓了一下:“除此之外,龍騰集團還在我們周邊偷偷安排人員跟蹤。”
“已經有兩家人發現他們或者他們的親人被龍騰集團的人員跟蹤了。”
“至于白家,他們的行為更加瘋狂夸張。
”“白老大,白老二以及白老六都在開始提攜下屬,更調崗位。”
“整個白家都在出售家產。不少白家的邊緣人員,也都已經請了病假或者年假。”
說到這,男子深呼吸了口氣:“這龍騰集團和白家是想要和咱們所有人,魚死網破了。”
裴文順一聽,冷笑了一聲:“和咱們這么多家一起魚死網破,他有那個本事嗎?這也有些太看不起咱們了吧?”“正常情況下來講,他們肯定不會是咱們的對手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男子話里有話:“這白家還沒開始干嘛呢,就是單純的讓了讓準備,就已經嚇跑了快一半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