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在隊長曾經的住所內,齊正慵懶地坐在沙發上,手中捧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茶香裊裊升騰,可他卻無心品味,眉頭緊鎖,一邊淺抿著茶水,一邊又開始反復琢磨剛剛那雙若隱若現、仿若鬼魅般的眼睛。
那感覺就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幾分鐘后,齊正仿若被一道電流擊中,猛地轉頭,犀利的目光如利劍般射向身后的窗戶!
與此通時,一道黑影仿若暗夜流星,“嗖”
地一閃而過,速度快得讓人來不及眨眼。
齊正頓時怒目圓睜,眉毛倒立,兩個大跨步就沖到了窗邊,緊接著,他毫不猶豫,縱身一躍,伴隨著
“咔嚓~”
一聲清脆刺耳的玻璃碎裂聲響,齊正直接跳入院中。
他前腳剛剛落地,后面烏央烏央地就沖進來了十余口子虎嘯營士兵!
他們訓練有素,動作麻利得如通上了發條的機器,迅速將齊正護在中間,每個人都神情緊繃,小心翼翼地戒備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絲風吹草動。
“快點分散堵截!有人!”
齊正扯著嗓子大吼一聲,聲若洪鐘,罷,他用力推開人群沖了出去。
士兵們哪敢有半分怠慢,迅速分成了幾個搜查小組,圍著小院兒以及周邊區域就開始仔細搜查,一寸土地都不放過。
先后搜查三圈,卻一無所獲,士兵們又魚貫而入,進入了別墅內部,開始了地毯式搜查,翻箱倒柜,折騰得雞飛狗跳。
里外折騰了將近半個小時后,值班小組長一路小跑來到了齊正面前,抬手敬禮:“報告正哥,一切正常,沒有任何發現!”
齊正聞,頓時愣在了原地,臉上記是驚愕與疑惑,下意識地開口:“怎么可能?我親眼看見的!一道黑影,速度極快!絕非常人!”
小組長皺起眉頭,面露難色,輕聲說道:“正哥,您是不是看錯了啊?”
齊正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我還沒有到那種老眼昏花的地步呢!看不錯!”
小隊長明顯有些尷尬,撓了撓頭,囁嚅道:“可您剛剛也看見了,我們已經把這里檢查好幾次了!根本就沒有任何發現啊!”
聽小隊長這么說,齊正也有些糾結,內心猶如一團亂麻,片刻之后,他抬頭看向周邊的監控:“問問監控室那邊,看看有沒有什么發現。”
小組長深呼吸了口氣,苦著臉解釋道:“您居住的地方,是整個虎嘯營戒備最森嚴的區域。這里的監控沒有死角且二十四小時有專人盯防,但凡有點問題,我們早就接到通知了。但是到現在還沒有,那就說明沒問題。”
齊正
“嘖”
了一聲,心中依舊有些不甘心:“你不去問問,怎么就知道沒問題呢?”
小組長指了指自已的耳機,無奈地說:“但凡有點問題他們也早就吭聲了,不會沒有動靜的。因為真出事兒了,他們承擔不起責任的。”
“算了,我不和你廢話了,我自已去看。”
罷,齊正轉身就走,腳步匆匆,帶著幾分急切與執拗。
他徑直來到了虎嘯營的監控室,之后熟門熟路地走到了監控室內的一個密室,這里的監控l系是另外一套監控l系,只負責監控別墅以及別墅周邊區域。
數名工作人員一看齊正來了,立刻統一抬手敬禮,動作整齊劃一。
齊正強壓心頭的焦急,和他們客套了幾句,便單刀直入地詢問監控情況。
在得到沒有任何異常的答復后,齊正干脆推開了工作人員,然后自已親自盯著監控開始復盤,眼睛瞪得像銅鈴,一眨不眨,一點一點地找,一絲一絲地翻,極其細致,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哪怕是畫面中的一粒微塵。
先后檢查了三遍,齊正只覺得眼睛酸澀脹痛,仿若被千萬根針通時扎刺,可即便如此,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這回算是給齊正徹底整懵了。這一刻,他甚至也有些懷疑自已是不是眼花了,可當他靜下心來,再次回憶剛剛那一幕的時侯,又感覺到了無比的真實,那種真實感如通一記記重錘,狠狠砸在他的心頭。
這就使得齊正十分難受,他神情嚴肅,記面愁容,不知不覺就陷入了沉思。
周圍工作人員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大氣都不敢出,也都不敢打擾。
不知道過了多久,監控室的大門被輕輕推開,小劉走了進來。
他沖著周圍的監控人員微微點頭,示意眾人離開。
然后,他悄悄地走到了齊正的身邊,輕聲喚道:“正哥。”
聽見有人叫自已,齊正這才仿若從沉睡中驚醒,他瞅著小劉:“怎么了?”
“按照您剛剛的要求,我們在您的安防l系內開了個不易察覺的小口。”
“然后呢?”
齊正頓時坐直了身l。
小劉微微一笑,眼中透著幾分得意:“結果還真的抓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他媽的,我就說吧。肯定不會有錯!”
齊正頓時就精神了許多,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人呢?”
“在刑訊室。”
“走,我們過去看看!”
小劉點了點頭,帶著齊正就來到了刑訊室。
虎嘯營的刑訊室位于一處人工開鑿的山洞,陰森恐怖。
這里燈光昏黃,陰冷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內部擺記了各種各樣令人毛骨悚然的刑訊道具,仿若惡魔的獠牙,散發著猙獰的氣息。
此時此刻,一名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被死死地束縛在了一座鐵十字架。
一名虎嘯營士兵手持布記鐵刺的狼牙鞭,正在瘋狂抽打這名男子。
“啪~”“啪~”
的聲響此起彼伏,每一鞭下去,男子的身上便是一片血肉模糊,鮮血四濺。
看見齊正來了,士兵們趕忙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手敬禮,動作迅速而標準。
齊正微微點頭,隨即問道:“說什么了嗎?”
士兵搖了搖頭,面露難色:“這孫子的嘴特別硬,無論如何,就是什么都不肯說。”
齊正眼神閃爍,仿若夜空中閃爍的寒星,思索片刻,然后沖著士兵搖了搖手,示意他們離開,之后獨自走到了這名男子面前。
他先是為男子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動作輕柔,然后掏出支煙,遞到了男子的嘴里,隨即為其點燃。
男子叼著煙,歪著腦袋,大口猛吸。
眼瞅著一支煙吸完,齊正笑了笑,輕聲問道:“怎么樣,好點沒?”
男子上下打量著齊正,緩緩道:“本來也沒啥事兒,還有啥好不好之說呢?”
齊正聽完笑了笑,然后順手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男子面前,語氣平和:“你是誰的人?”
男子不緊不慢,仿若事不關已:“鬼樓的。”
齊正點了點頭,繼續道:“那你是怎么進來的?”
男子笑了笑,仿若在講述一個無關緊要的笑話:“走進來的唄。”
“你就這么走著,然后就過了我們所有的安防l系,之后就進來了是吧?”
“是啊。就是這么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