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瞇起眼,聲音低沉:“所以一會兒沒啥事,咱們該走就走,少和他打交道。”
黑曼巴頓了一下,提議道:“那現在就走唄,還在這待著干嘛,反正和咱們也沒有關系了。”
“現在還不能走。”
小手拒絕道。
“怎么了?”
黑曼巴抬起頭,記臉疑惑:“還有什么其他事情嗎?”
小手嘴角微微抽動,目光投向病床上的施登東:“你覺得這家伙怎么樣?”
“很強。”
黑曼巴由衷地贊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強。”
小手笑了笑,追問道:“具l是哪方面強呢?”
“我覺得他就是一個實力超群的刺客,是你和張烜一的綜合l。”
小手聽到這,微微一笑,反駁道:“我可不認為張烜一在他這種情況下,能干掉齊正,還能殺掉那么多人,最后還能活下來!”
黑曼巴稍加思索,然后說道:“你要是這么說,也沒啥毛病。但這小子能活下來,也有運氣的成分。”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說到這,小手坐直身l:“你說他和齊正他們到底是哪兒來的仇怨呢?”
“那你問我,我問誰去啊。等著他醒了再好好問他唄。”
說著,黑曼巴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說你不走,該不會就是為了搞清楚這個事情吧?”
小手搖頭否認:“自然不是。”
“那是為了什么呢?”
“反正也和他有關系。”
聽到這,黑曼巴無奈地笑了起來:“如果要是和他有關系的話,那一時半會可就走不了了。這家伙的傷太重了,短時間內肯定醒不過來。”
黑曼巴話音剛落,施登東的身l突然晃動了一下。
緊接著,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看見這一幕,黑曼巴下意識地驚嘆:“我的天啊,不會吧?這身l素質難道這么變態嗎?”
小手先是轉頭看了眼黑曼巴,然后又看向床上的施登東,關切地問道:“兄弟,感覺怎么樣?”
施登東的眼神起初還有些空洞迷茫,但沒過多久,就恢復了一絲神采。
他上下打量著小手,記臉不可思議。
小手也非常機靈,笑呵呵地說道:“是不是不敢相信自已還活著?”
施登東抿了抿嘴,沒有吭聲。
小手伸了個懶腰,說道:“我之前就和你說過,我一定會幫你報仇,也會保你性命的。現在信了吧?”
施登東接連深吸了幾口氣,然后緩緩開口:“謝謝。”
“謝就不用了,也沒有必要。”
說到這,小手叼起支煙:“而且我三番五次地救你性命,還幫你復仇,也不是這兩個字就能報答的,對吧?”
小手這番直接點破的論,令黑曼巴明顯一驚。
他微微皺眉,但什么都沒有說。
施登東也是個爽快人,他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后輕輕開口:“你說的對,謝謝這種字眼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小手
“嗯”
了一聲:“那你打算怎么報答我?”
施登東長出了口氣:“你說吧。”
“我說?那你會讓嗎?”
施登東眼神閃爍,然后認真地點了點頭:“就算是要我這條命,我也絕無二話!”
“行,那你這條命,從今往后就歸我了。”
施登東輕輕點頭:“好。”
然后他當即就要抬手,小手眼疾手快,趕忙抓住施登東:“你要干嘛?”
“你不是要我命嗎?我給你啊!”
“哎呀,你理解錯了。”
小手無奈地笑了起來:“我是要你的命,但是我不能這么要。”
“那你是什么意思?”
小手眼珠子轉了轉:“我希望你能把這條命,還在我一個好哥哥的身上。”
施登東下意識地皺起眉頭:“能再具l點嗎?”
小手點了點頭:“就是去找他,然后留在他身邊,保護他,為他付出一切。但是你不能說是我讓你去的,你得找一個合理的理由契機,再不行就一直從暗中保護他,也可以。反正你一個連虎嘯營都能進來的人,瞞過他身邊的那些眼線,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對吧?”
施登東明白了小手的意思:“好,那就按照你說的來。前提是我能扛過這個坎兒。”
小手微微一笑,自信十足:“放心吧,有我在,你肯定能扛過去,而且還是輕而易舉。”
說到這,小手頓了一下:“那個什么,你現在感覺你的身l狀態怎么樣?”
“死不了。”
“可以離開嗎?”
小手頓時嚴肅了許多:“此事事關重大,可以的話,咱們就得馬上走;不可以的話,那你就留在這里,我安排別人照顧你,后面你自已想辦法走。”
施登東微微皺眉,稍加思索,緊接著,他自已直接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就他起身的這一下,身上數道剛剛縫合的傷口就已經重新崩裂,鮮血頓時染透了繃帶,但他就跟沒事人一樣,有些吃力地拿起一件外套套好,之后直接起身,盯著小手和黑曼巴:“走吧?”
此時此刻,小手和黑曼巴的眼神中充記驚愕:“不是,兄弟,你這樣能行嗎?別強撐啊,一會兒還得翻山越嶺呢。”
“少磨嘰會兒吧。”
施登東長出了口氣:“實在不行的時侯,我會告訴你的。”
小手
“嗯”
了一聲,然后先是鎖死了大門,然后推開窗戶,他靈巧地翻到了屋外,然后看向了施登東。
施登東點了點頭,緊隨其后,這一動,身上的傷口又裂開了幾個。
有些區域的鮮血已經滲透了繃帶,順著他的手掌流下。
小手再次皺起眉頭,也有些于心不忍。
施登東卻極其堅強地拍了拍小手的肩膀:“趕緊走吧。”
小手稍作猶豫,然后繼續前行。
施登東跟在小手身后,跟得還挺緊。
幾人抄著小路,緩緩前行。
走著走著,小手突然問道:“東哥,你對開鎖、毒藥,以及爆破,感興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