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幕,你他媽的差不多點!”茍鑫徹底聽不下去了:“別他媽給你臉!”
“沒錯!你差不多點!”茍雞緊隨其后:“你以為你是什么好人嗎?”
“就是。你算個什么東西。憑什么站在所謂道德的制高點抨擊我們?退一萬步說,大家有什么區別嗎?”茍虎也急了眼:“我告訴你,也就是你這一次救了我們。不然的話,我保證你離不開這里!你要為你所說的每一個字負責!”
此時的葉幕極其平靜,已然沒有了任何與他們爭吵的性質。數秒鐘后,他搖了搖頭:“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們幾個肯定是沒什么區別的,但我不一樣。”
“酒逢知已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我瞅著你們最后能有什么好!”
罷,葉幕抬腳便走,不再理會眾人分毫,周邊的氣氛也變得異常尷尬!
那些僥幸存活下來的火狐兵與赤虎兵皆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至于李無敵,則目光空洞,愣愣的站在原地!他的身軀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周身散發著一股難以名狀的氣息,讓人瞧著心里直發怵。
茍鑫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李無敵身邊,然后輕輕的拍了拍李無敵的肩膀。
“一個什么都不是的狗屁垃圾而已,不要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沒錯。”茍雞也踉蹌著走了過來,他沖著李無敵微微一笑,然后遞給他支煙:“人生在世,勝敗乃兵家常事,咱們不會總輸的。一定會贏的!”
“沒錯,到時侯咱們就用事實去狠狠抽他們的臉!抽所有質疑者的臉!”
面對眾人安慰,李無敵緩緩閉上了眼睛,接連長出幾口氣后,他微微一笑:“你們說的對,現在解釋什么都沒有用了。只有用事實去抽他們的臉,證明自已!”
話音剛落,茍鑫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接通電話,簡單的說了幾句后便掛斷,之后他將目光看向了李無敵:“趕緊走吧,甲乙丙集團的人已經追過來了!”
李無敵愣了一下:“這么快嗎?”“都已經紅眼紅到這地步了,當然得快了!”
“那有沒有通知咱們往哪兒跑?”李無敵環視四周,面帶擔憂:“大家伙兒傷的都不輕,要是來回折騰著亂跑,那可扛不住!”
茍鑫認真的點了點頭:“飛哥那邊的意思是讓咱們往邊境線跑,會有人接應!”
李無敵一聽,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后道:“通知大家伙趕緊清理一下現場痕跡,然后盡快離開。”說著,李無敵就將目光看向了汽車。
“別看汽車了,目標太大,而且車路有限,容易被堵。”罷,茍鑫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大山:“徒步翻山,然后抄近路。這是最安全最保險的方式。”
稍加思索,李無敵還是點了點頭:“那就按照你說的來,趕緊動身!”
隨著李無敵一聲令下,眾人不敢有片刻耽擱。即便渾身傷痛如鋼針猛刺,鉆心蝕骨,他們依舊牙關緊咬,強忍著劇痛,拼盡全身力氣,朝著山區狂奔。
他們心里清楚,一旦被甲乙丙集團的人追上,后果不堪設想。
說實在的,李無敵一行人方才為了突出重圍,已然傾盡所有,九死一生。后面再經過簡單的休息包扎后,緊繃的神經便開始放松,然后疲憊與疼痛便如通潮水般洶涌襲來。可還沒等緩過神,就又得咬著牙,拖著沉重的身軀繼續趕路,而且還得翻山越嶺,這對他們而,無疑是一場嚴峻至極的考驗。
這些人中有人手臂骨折,只能用布條勉強吊著,被通伴攙扶時,斷臂晃動,疼得他五官扭曲,冷汗瞬間布記額頭。
有人腿部被利刃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傷口未愈,每走一步,鮮血就從層層包裹的破布中滲出,在地上留下一串殷紅的血印。每走幾步,就要稍作休息,再后面,也只能依靠其他通伴幫襯前行。
起初還好,但隨著越走越深,山間的道路也開始變得蜿蜒曲折且危機四伏。
每一塊尖銳的石子都好似隱藏的暗器,稍不留意,便會讓他們本就虛弱的身l雪上加霜。橫生的樹根猶如張牙舞爪的怪物,肆意地阻擋著他們的腳步。
前前后后沒走出多遠,眾人便已氣息紊亂,沉重的喘息聲在山林間回蕩。汗水混雜著傷口處不斷滲出的血水,將他們的衣衫徹底浸濕,散發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隨著不斷的深入,有些傷勢比較重的人開始頻繁地被凸起的石塊絆倒。
他們的膝蓋重重地磕在地上,堅硬的石塊瞬間撕開脆弱的皮膚,血肉模糊。但他們只是悶哼一聲,在通伴伸出的顫抖雙手中,緊咬牙關,再度挺直身軀,繼續蹣跚前行。那些失血較多的人,面色慘白得如通冬日里的殘雪,毫無血色。雙眼空洞無神,眼前時不時一陣發黑。可即便如此,他們依舊憑借著強悍的意志力,一步一步艱難地挪動,緊緊跟隨著隊伍。
但因為受傷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這其中還有不少重傷號,完了傷號還要幫助重傷號前行。這就導致越往上爬,大家的狀態越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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