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薇之跪在地上,肩膀微顫,聲音卻清晰:“回老夫人,王爺。奴婢惶恐。奴婢給王妃服用的,皆是溫補調理、助益子嗣的藥材,有藥方為證,府中藥庫皆有記錄可查。王妃所說的燥熱,奴婢確曾察覺,但觀其脈象,更像是心火旺盛所致。”她頓了頓,頭垂得更低,“奴婢也曾勸王妃平心靜氣,靜養為宜,奈何王妃王妃求子心切,又因”
她飛快地瞥了一眼上首,聲音帶著為難:“又因老夫人嚴加管教,王爺疏于親近,王妃心中郁結難舒,這心火便愈發熾盛了。”
陸薇之巧妙地將“燥熱”歸咎于“心火”,而“心火”的根源則指向了老夫人的嚴苛和江律衡的冷落,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至于王妃那日為何舉止失常,”陸薇之露出困惑又后怕的表情,“奴婢實在不知。王妃所用飲食湯藥,皆與往日無異。只是”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聲音帶著遲疑,“奴婢那日煎好藥送進去時,似乎似乎看見秋林姐姐往王妃的茶水里,悄悄放了點東西?奴婢當時以為看錯了,又不敢多問”
“秋林?”老夫人眼神一厲,猛地看向站在角落、臉色煞白的秋林。
“老夫人!王爺!奴婢冤枉啊!”秋林嚇得魂飛魄散,撲通跪下,連連磕頭,“奴婢對王妃忠心耿耿,怎敢做這等事!是陸薇之!是她血口噴人!她的藥才有問題!”
“我的藥有問題?”陸薇之抬起頭,眼中是坦蕩蕩的委屈,“老夫人和王爺的人已將我所有藥材、藥方查驗數遍,可曾發現半分不妥?秋林姐姐,你口口聲聲說我的藥有問題,可有證據?倒是你”
陸薇之語氣一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王妃妝匣里那支失蹤的赤金簪,還有小庫房里少的那兩匹上好的云錦,都到哪里去了?莫不是姐姐手頭緊,想拿王妃的東西去換些特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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