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病真叫他越來越沒把握了。
可事到如今,他已是騎虎難下,若承認自己束手無策,不僅謝家饒不了他,他的名聲也徹底毀了,今后別想繼續在上京混,他只能繼續用更猛的溫補之藥,先強行把癥狀壓下去再說。
王府書房。
江律衡放下手中的密報,揉了揉眉心。他身上的酒意未散,心頭那點郁結仍在。
半斤在一旁低聲稟報:“王爺,雖然您的傷已經大好,但早朝要不再等等,不急著參朝。因為謝尚書那邊,聽聞今日又在朝上帶著幾個御史一起暗示您苛待正妃,致使王妃重病離府。此時露面,恐怕遇上些不必要的麻煩。”
江律衡動作一頓,眼中閃過一絲冷厲:“謝本銘?本王府中的事情,他為何死死揪住不放?”他看向半斤,目光銳利,“本王與孟驚寒如何,乃王府家事。謝家如此積極,甚至不惜動用御史他們所圖為何?”
半斤垂首:“屬下愚鈍。但謝尚書近日與幾位宗室親王走動頻繁,或許并非僅僅為了批您苛待王妃那么簡單。”
江律衡眸光沉靜下來,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
攝政王府娶妻,早已將孟驚寒摸得干干凈凈、徹徹底底。至于曾經謝瀚川與孟驚寒那點事?孟驚寒不是從未搭理過他嗎?
是啊,謝家為何要如此積極地插手他的家事,僅僅因為謝瀚川那個草包對孟驚寒那點可笑的心思?
恐怕沒那么簡單。
這潭水,似乎比眼前所見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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