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和一具行尸走肉計較?
她垂下眼簾,聲音依舊恭敬溫順:“奴婢不敢。奴婢只知盡心侍奉主子,絕無二心。娘娘放心,您的病奴婢有把握。”
有把握讓你“好”起來,也有把握讓你萬劫不復。
診脈完畢,陸薇之起身:“娘娘脈象虛浮,氣血兩虧,邪火壓正,需徐徐圖之。奴婢先去為娘娘煎一副安神定驚、固本培元的湯藥,稍后再來為娘娘處理臉上的紅腫。”
陸薇之盡量將毀容說的好聽些。
她依舊保持著謙卑的姿態,提著藥箱退了出去
孟驚寒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松,方才一直強撐著壓下的疲憊和疼痛再次涌上。
她靠在床頭,大口喘著氣,不停在心里安慰陸薇之既然來了,自己一定能好起來。
禪房外的陸薇之并未立刻去藥房。
她目光掃過庭院,看似隨意地參觀,實際卻走向了旁邊一間剛剛才被匆忙收拾出來、但明顯有人住過的禪房——那應該就是是謝瀚川之前住的地方了吧。
推門進去,一股殘留的、屬于年輕男子的汗味和熏香氣味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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