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遠去的馬蹄聲,這漸行漸遠的聲音讓她手中的藥杵微微一頓。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也悄然蔓延開來。但她甩甩頭,強迫自己不去想他。
這時,一項也習慣早起的葛洪抱著他那個寶貝藥罐子,哼著荒腔走板的小調溜達了進來,小眼睛賊溜溜地在她臉上掃了一圈,就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喲,丫頭,今兒個怎么魂不守舍的?瞧這藥碾得,都快成灰了。怎么,舍不得王爺出征啊?”老頑童擠眉弄眼地打趣道。
陸薇之臉一熱,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葛老休要胡說!王爺出征是保家衛國,我作為子民高興還來不及,為何為何舍不得!”
“嘖嘖嘖,口是心非!”葛洪壓低了聲音湊過來,“老夫可聽說了,王爺為了某人,特意把老夫人送去北苑山莊‘靜養’了,別人不知,可是我知道——這擺明了是怕自己不在,有人欺負他的心尖尖嘛!而且王爺臨走前還特意吩咐了,府醫院的一應所需必須優先供給,不得怠慢分毫這心意,嘖嘖,媚眼拋給瞎子看喲!”
陸薇之心頭一動,但死咬著不承認,面上也強裝鎮定:“王爺不過是念我醫術尚可,留著我還有用罷了。至于你說的那些八卦葛老還是莫要妄加揣測。”
“有用?哈哈!”葛洪笑得一臉蕩漾,“王爺那是覺得你‘有用’嗎?那是對你‘有心’!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哦!某些人吶,把人家的真心當驢肝肺,還說什么‘云泥之別’、‘承受不起’唉,可憐王爺的一片癡心,全都錯付了喲!”
陸薇之被他這話刺得心頭一疼,自己心里明明也有委屈,便忍不住反駁:“什么真心?他不過是怕我失控后會壞了他的大局!他若真有心,當初孟驚寒母女欺辱我時,他在哪里?我外婆被扣在侯府時,他又做了什么?如今倒來假惺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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