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為什么還要留在禁地里,心甘情愿被封印三百年?
也不對。
上回,我闖進他的洞府和他生米煮成熟飯的時候……
根本沒有發現他躺的那副石棺里有封印!
到底是被他提前撤了,還是、洞里根本沒有封印呢?
走神間,屋內的女子嬉笑聲愈發嘈雜混亂了。
“王上~妾身也要服侍王上……”
“王上,您看妾身新繡的蓮花肚兜。”
“聽說王上您喜歡鳳凰花色口脂,妾身特意調制了一款,王上您看看,是不是這個顏色?”
“鳳凰花?九黎山一帶,似乎只有蛇尊的紅云洞前,有一片鳳凰花,妹妹你該不會是去偷了蛇尊洞府外的花吧?
哎呀,那你可得離我們遠些,千萬別害我們和王上,誰不知那片鳳凰花是蛇尊親手種下的,你不知死活去摘他的花,被他知曉,又要來炸我們的狐貍洞了!”
“姐姐你這話說的,我哪敢啊!
五百里外的山脈上也有幾棵鳳凰樹,雖然花開得少,但摘幾朵做口脂還是綽綽有余。
妾平時可聽王上的話,可懂事了,怎么會給王上招惹麻煩呢。”
“說起那位蛇尊,呵呵,一個大男人竟然喜歡種花,真是小家子氣。”
“還說呢,妾都懷疑,那個蛇尊是個同性戀!就算不是,那他也那方面不行!”
同、性、戀?
還那方面不行!
我默默視線下移……
某蛇王頓時青了臉,沒好氣地猛地收緊我腰肢,害我再次狠狠撞在他胸膛上。
我無奈癟嘴:“又不是我說的……”
他被我捂著眼,自尊受挫地低頭,沒良心往我臉頰咬了口,悶聲自證:“本尊行不行,你不知道么?”
我:“……”
蛇王大人,咱倆現在都這么熟了嗎。
雖然你很行……
但意會就好,不至于這么斤斤計較吧。
嗚真是條小心眼的蛇……
屋內的狐妖們仍在肆無忌憚地議論青漓,笑聲一片地揶揄著:
“可不是嘛,聽說前兩天紫狐那個矯情的賤人在參拜蛇尊的時候,故意崴腳往蛇尊懷里摔,結果被蛇尊一閃身,摔了個狗吃屎。
白蛇為了討好蛇尊,把自己剛成年的妹妹都送到蛇尊床上了,蛇尊回洞府看見,愣是一袖子把那條瘦瘦巴巴的小蛇給變回原形,拎著脖子就給扔出了禁地。”
“前段時間,我們奉王上之命去引誘蛇尊,把自己都脫光了,蛇尊愣是一眼沒看,抬手就把咱們震飛了出去,害妾身們差點神魂俱滅。”
“蛇類,應該抵擋不住咱們狐族的魅惑之術。就算蛇尊能忍住,也不至于看都不肯看咱們一眼啊……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看,蛇尊就是不行,娶那個陰苗族女人,八成就是為了遮掩自己無法繁衍子嗣的丑聞。”
“還是咱們王上,英明神武,勇猛蓋世。”
“妾身們就喜歡王上這般男子……”
哎,可憐的青漓啊,潔身自好卻被妖誤會成不行,也忒冤了些。
屋內的灰狐貍冷哼一聲,“你們說,喜歡本王?還說本王英明神武,勇猛蓋世?”
“你們覺得……本王信嗎?”
“本王調教了你們兩百年,才將你們調教得乖順聽話。你們是忘記,從前剛來本王身邊時,你們都是副什么德行了么?”
“本王知道,你們個個都是有道行的狐妖,若不是鴛鴦纏控制著你們,你們也不會乖乖任本王玩弄!”
“待哪日你們的修行蓋過本王,你們第一個反噬的,就是本王!”
母狐們聞,頓時紛紛緊張起來:“王上,妾身們不敢……”
“王上,妾身們對王上的忠心日月可鑒!”
“這兩百年來,王上早將妾身們調教得離不開王上了……”
“王上,您不能冤了妾身們。”
謝妄樓語調散漫輕浮:“冤?本王可舍不得冤了本王的小心肝兒們……不過,你們也沒有反噬本王的機會了。”
“鴛鴦纏一旦入體,便永生永世沒有完全解除的機會了。”
“鴛鴦纏,還會讓你們愈發迷戀情欲之事……”
“一段時間不同本王在一起,便會心癢難耐。”
“哪怕你是大羅神仙,中了我涂山一脈上古秘術鴛鴦纏,也會心甘情愿淪為本王手中的玩物。”
鴛鴦纏還會讓人迷戀那種事?
為什么我沒有這個感覺……
而且,我體內的鴛鴦纏除了前幾回被灰狐仙惡意催動,好像再未復發過。
哦想起來了。
青漓這家伙的次數頻繁到壓根不會給鴛鴦纏發作的機會好不好……
我忍不住的低嘆。
哎,有個體力好的老公,從某些方面來講,似乎是件好事。
“嘆什么氣?”他低聲問我。
我伏在他胸口直不諱:“慶幸給我解鴛鴦纏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