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莊別宴拉住她,“只有一件事。”
曲荷屏住呼吸。
“是婚禮。明天領證太倉促了,但婚禮不能少。”他看著她的眼睛,無比認真,“該有的儀式,都必不可少。”
“婚禮?”
莊別宴瞇了下眼,他握住曲荷的手,捏了捏掌心,“難道你不想辦婚禮?”
這語氣,這眼神
曲荷莫名從他的話里聽出了幾分幽怨,總有種她敢說個‘不想’,下一秒他就要鬧了的錯覺。
這還是那個傳聞中端方如玉,克己復禮的莊家玉樹嗎?
為什么和她看到的不是同一個人
莊別宴好像捏她的手上癮了,到后面還一邊揉,一邊畫圈。
“嗯?”他喉嚨里出了個音。
“可以。”
“好,那我去準備婚禮的事,你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告訴我。”
曲荷點頭。
他的手指還在掌心作亂,癢得不行。
曲荷剛想抽回手,就聽到莊別宴笑了聲,“既然都談完了,那就該干正事了。”
“正事?”
曲荷還沒理解他話里的意思,就看到他開始解襯衫扣子。
一顆,兩顆
“你你干什么?”
正事?
什么正事需要脫衣服?
是那種‘正事’嗎?
曲荷一下子有些慌亂,不知道是先幫他拉上衣服,還是先捂住自己的眼睛。
直到耳邊傳來一聲輕笑,“曲荷,只是上藥而已,你在想什么?”
上上藥?
曲荷的手僵在半空。
看著莊別宴的似笑非笑的眼神,一下子臉更燙了。
她剛才,好像想歪了。
手上被塞進一支冰涼的藥膏,莊別宴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帶著幾分沙啞,“后背的傷看不到,還請太太幫我涂個藥。
“哦,好,好的。”
莊別宴脫下襯衫,背過身。
背肌上棍棒的傷痕經過這段時間,已經浮出紅腫,縱橫交錯,觸目驚心。
曲荷心頭一緊,擠出藥膏,輕輕抹上去,她想起小時候媽媽幫她上藥的時候總會輕輕吹一下,她也下意識湊過去,對著傷口吹了口氣。
“唔”
一聲壓抑的悶哼聲突兀響起,帶著幾分克制的暗啞。
曲荷被嚇了一跳,連忙停手,“痛嗎?對不起,那我輕點可以嗎?”
“不痛,這樣可以。”
莊別宴聲音有些發緊,他低垂著頭,手攥緊床單。
棍棒的痛根本不算什么。
她剛才吹的那一下,才真是要了命,差點在她面前失控。
涂完藥,還需要等藥膏干了才能穿上衣服,莊別宴就這樣光著上半身坐在床邊。
燈光下,他的寬肩窄腰展露無疑,每一寸肌肉都透著力量感。
曲荷不敢多看,慌忙移開眼,卻突然想起什么。
“剛才小禧給我打電話,說你流血了,是怎么回事?”她剛才根本沒看到他身上有流過血的樣子。
莊別宴蹙了下眉,輕笑,“是紅墨水。在書房抄家訓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
曲荷恍然。
原來如此,心里卻松了口氣。
莊別宴笑笑,“讓你擔心了。”
曲荷搖頭,心跳又開始不規律。
莊別宴抬手看了眼手表,“天不晚了,要去客房休息嗎?”
曲荷腦子一抽,脫口而出,“我不睡這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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