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欽鋒臉色也非常難看,他深呼吸了口氣:“我會盡快查清楚是誰做的這件事!”
“然后呢,給他抓起來,管兩天,就拉倒了是嗎?這能解決什么問題嗎?”
趙國良盯著鄧欽鋒:“我早就知道天北街亂,但真是做夢也沒有想到,居然會亂到這種地步!”他態度堅決,一字一句:“這天北街的問題太嚴重了,必須要盡早,盡快的深挖處理,不然的話,日后定成大患!”
鄧欽鋒深呼吸了口氣:“天北街的問題絕不是我一個人,我們一個所能隨隨便便處理的。”
“天北街的人脈關系也不單純都在警方。”
“他們在各個部門都有自己的人脈圈兒,不然也不可能合法的買下這么多地,更不可能合法的審批了這么多項目!”
“這事兒我去和王局說吧。”趙國良知道鄧欽鋒說的是實話:“這確實不是說你我能隨隨便便處理的,先把今天的事情搞定,還有沒有辦法繞過去。”
“過去的路線肯定是有,問題是如果都這樣的話,怎么辦?”
趙國良嘴角微微抽動:“我從警二十年,從未遇見過如此情況,今天這一次,也算是開了眼了。”他深呼吸了口氣:“走吧,從其他線路走。如果還過不去的話,就想辦法翻墻,翻越建筑,翻越障礙,一路翻過去吧!”
鄧欽鋒點了點頭,帶著趙國良他們開始繞路,先后二十分鐘,他們出現在了另外一條小路路口。這個小路空空蕩蕩,沒有任何遮擋。
看見這一幕,趙國良極其激動,他抬手示意:“我們走!”
眾人迅速前行,就在他們經過路口區域的時候,發現這里擺了幾張桌子。
桌子上面擺滿了礦泉水。
劉開浩站在一旁,看著鄧欽鋒一行人,趕忙招手:“鄧所兒,渴嗎,喝水嗎?”
實話實說,這么一頓折騰,鄧欽鋒還真的有點渴了,他走到了劉開浩身邊,拿起礦泉水,扔給趙國良一行人,隨即自己:“咕咚,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趙國良心如明鏡,他上下打量著劉開浩:“都處理清了,是嗎?”
劉開浩笑了笑:“放心吧,一塵不染的。”
“那就行,謝謝你的水。”趙國良拍了拍劉開浩的肩膀,轉身就走。
這一回,他也不著急了,也不跑了,溜溜達達的。
劉開浩聲音不大:“趙隊,讓兄弟們別客氣,渴了就來這里拿水喝,管夠。”
鄧欽鋒輕咬嘴唇,盯著劉開浩:“你知道你們在做什么嗎?”
劉開浩兩手一攤:“鄧所,天北街什么事兒都沒有,對你來說是好事兒吧。”
鄧欽鋒深呼吸了口氣“我告訴你,你們被趙國良盯上了,你們的麻煩大了。”
“這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劉開浩又遞給鄧欽鋒一瓶水:“再喝點唄?”
鄧欽鋒也沒有接水,只是盯著劉開浩:“你們要考慮的問題是什么呢?”
“做好我們自己的本分工作,把上面交代下來的事情做好。”
“上面交代下來的事情,是什么事情呢?”
“凡是參與打砸天北街的,一個都別想跑。”
劉開浩和鄧欽鋒沒有任何隱瞞,當然了,這不是他自己的主意,是王焱的命令。
對于這些,鄧欽鋒心知肚明,他思索片刻,隨即深呼吸了口氣:“行,行行,你們就嘬吧,使勁嘬吧。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嘚瑟多久。”
罷,鄧欽鋒轉身就走,劉開浩不緊不慢:“鄧所兒,慢走不送啊。”
就在鄧欽鋒他們這群人剛剛離開之際,幾名馬仔拖著兩名頭破血流的身影走到了劉開浩的身邊:“浩哥,這是剛抓住的兩個小子,給他們關哪兒去?”
劉開浩看了眼下屬:“輪到誰了?”
“正常情況下輪到龍小藝了,但是他那里好像沒有放人的地方了,不行給我吧,我已經把我爸媽那里的菜窖騰出來了,還能裝不少人。”
早在王焱和火炮血拼之前,王焱已經通知了夏星,夏月,李博,劉開浩這些人。
要求天北街所有勢力都不要參加水封打斗,只需要做好兩件事。
第一件事兒,盡全力拖延住警方,務必要幫水封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第二件事兒,就是把自己手下的兄弟馬仔都分散開,藏匿在水封周邊以及天北街周邊,形成里外兩道包圍圈,專門抓捕潰逃的對方馬仔。
火炮當初拉來的那幾百口子人,在被王焱擊潰之后,毫無斗志,四散奔逃。
最后幾乎毫無例外的都鉆進了夏星夏月他們提前布置好的口袋。
因為人數眾多,單純一家兩家肯定是放不下的,所以大家伙兒就分配著來。
這批關在哪兒,那批關在哪兒,所有參與行動的小勢力都有份兒。
至于為什么天北街這些人都搶著要關押這些馬仔,原因也很簡單。
江湖規矩,這種主動上門挑事兒的,如果被干了,被抓了,那想要走,絕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走的了的。有關系的托關系,少給錢。沒關系的去籌錢,多給錢。
所以每一個逃跑的馬仔,都是移動的人民幣,數目不等。全憑各家本事。
天北街這些小老板們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做這種事情,輕車熟路。
而且這些被抓住的馬仔家屬想要撈人,那就得在天北街找關系。
誰都不知道自己想撈的人在哪個小勢力那里,所以難免就會多幾層關系。
這樣一來,各個小老板之間也都能多拿幾份錢。
而且遇見不好推脫的關系,也有了一個合理的借口。